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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得肉都快熟了。
陸遐又熱又累,被面前那捆燃燒得正旺的香薰得頭疼,重重地吐出口氣,臉上是不加掩飾的煩躁。
劇組裡沒什麼人氣很高的明星,來的粉絲寥寥無幾,還有幾個竟喊著傅致揚的名字。
陸遐不由得朝那個方向多看了兩眼。
前方記者捕捉到他視線的偏轉,揚手沖他喊道:「陸導!看這邊!」
陸遐:「……」
旁邊傳來一聲極輕的笑。
傅致揚若無其事地扶了下墨鏡,不同於陸遐的焦躁,他反倒氣定神閒地對各個角度的鏡頭微笑致意。
他體質跟常人不一樣,再熱的天都不至於汗流浹背,陸遐一度很羨慕他這項特殊技能。
兩人站得很近,稍不留神可能就會碰到胳膊,陸遐往另一邊稍偏了一下身子,卻又撞上了別人。
趙柯正在走神,猝不及防被他一碰,以為他是有什麼事,側過頭小聲問道:「怎麼了陸導?」
只不過他這聲音壓得再小,附近的人還是能聽到。
傅致揚又笑了一聲。
陸遐:「……」
笑個屁。
記者拍得差不多了,場務人員溜上來遞給陸遐一隻話筒,照例要讓導演講兩句。
陸遐裝模作樣地清清嗓子,表面上看上去一副要長篇大論的架勢,實則肚子裡半點草稿沒有,搜腸刮肚憋出來幾句場面話,後面的人還很給面子的熱烈鼓掌。
他餘光瞥見傅致揚嘴角一彎……
陸導拳頭握緊,再笑牙給你打掉。
傅致揚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沒笑出聲,眼底的笑意卻是絲毫未減,抬手敷衍地鼓了鼓掌。
接著就到了最後的切豬頭肉環節,香案上的燒豬仰面朝天,曬得熟上加熟,陸遐不忍直視地別開眼,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抬手朝身後招了招。
刀柄就那麼點,幾個主要演職人員要一起切的話只能疊在陸遐的手背和胳膊上。
陸遐現在只想趕緊切完豬頭,趕緊進室內風涼,正打量朝哪塊下手比較利索,手腕以及手背突然被溫熱的掌心覆蓋。
那隻手骨節分明,五指修長,有意地裹住了他靠近刀刃的手指,結實的胸膛若即若離地貼在他身側,側頸感受到的鼻息比烈日都要灼熱,似乎連心臟跳動的聲音都能聽到。
身邊陸續有人靠近,來人大多象徵性地把手搭在他手臂上,只有那隻手握得嚴絲合縫,掌心的溫度一路從手背傳到了四肢百骸。
陸遐垂下眼,盡力忽視這種異樣的感覺,隨意在豬頭上切了一刀,放下刀柄的同時,搭在他手背上的手順勢鬆開。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大家去室內接受採訪吧。」楊帆揚聲招呼著,胳膊肘拐了下站著不動的陸遐,「愣著幹嘛,還沒被曬夠啊?」
陸遐說不清剛才自己心裡是怎麼個感受,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下次記得找把大點的刀,水果刀切豬頭你是豬腦子嗎?」
楊帆莫名其妙捱了頓呲,一臉懵逼地跟香案上的豬頭大眼瞪小眼,順手拿了個火龍果,跟著進了室內。
室內空調嗚嗚地吹,冷風撲面而來,陸遐一進去就爽得舒了口氣。
發布會只撐起了一個簡陋的廣告牌,略高一層的臺子下面是一溜的攝像機,記者們已經擺好了架勢,正交頭接耳地說些什麼,見陸遐進來,都自覺地噤了聲。
陸遐在媒體界可是最難搞的刺頭,無論是什麼採訪,只要是他不想回答的,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要是被逼急了,他還會直接懟人。
甚至還有網友剪輯了他懟記者的影片合集,在某站上播放量驚人,彈幕一溜的——「陸導牛逼!」。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