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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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是傻子,此時也已經品出了一種不對勁來。趁著前頭的僕役離開得還遠,李衝便低聲對李緒道:“緒叔,老劉頭乃是當初最受太上皇器重地宰相。裴行儉主持選事,亦是曾經煊赫一時。他們倆忽然聯袂邀約我們,不是有什麼其他算計吧?”
李緒神色不定地點了點頭,旋即咬咬牙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雖然品級高,可我們倆畢竟是郡王,諒他們不至於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再說,最近那些事……又不是我們做的,怕什麼!”
說話間,兩人已經是隨著那兩個僕役到了一個幽靜的去處。這並不是尋常用來接待賓客地廳堂。而更像是一個花園,可說是花園,這裡卻沒有什麼鮮花,放眼看去都是一片綠色,頂上搭著的架子上爬滿了綠油油的藤葉,流露出一種難得的涼意來。在那藤架底下則是擺著四張桌案,其中兩張的後頭坐著人,一眼看去都是白髮蒼蒼。
雖說大唐的郡王大多傲慢,但李緒和李衝都算是待人謙恭地。因此在劉仁軌和裴行儉兩人起身相迎施禮的時候,他們也連忙還禮,互道了幾句寒暄客氣話。重新坐下來之後,兩人原以為怎麼也得先觥籌交錯一番再談正事,誰知道等僕役一上完酒菜,劉仁軌就突然單刀直入了。
“如今宗室大多居於長安洛陽。少有在外為官的,我一直很奇怪,江都王垠王可稱得上是一時才俊,為何也願意在洛陽為一寓公?”
即使以劉仁軌的身份,問出這樣的問題仍然顯得失禮,更流露出一種咄咄逼人的態勢來。
因此李緒和李衝的面色都不那麼好看。輩分低了一輩又年輕幾歲的李衝實在覺得憋氣。便冷冷地放下了手中酒盞。
“劉相公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既然有一個謀逆的父親,又是得天子憐憫方才封了這麼一個郡王。若是在外頭雅心壯志,豈不是自討苦吃自尋死路?我縱有滔天雅心壯志,自從得知我父親謀逆未果丟了性命的時候就沒了。至於緒叔,他尚有父親需要奉養,豈可撇下父親去外頭搏殺?”
劉仁軌問得不客氣,李衝也回答得不客氣。對於這樣地狀況,旁邊的裴行儉不由苦笑,暗歎劉仁軌老大一把年紀依舊強勢不知道收斂。於是,他只能輕輕咳嗽了一聲,把話頭引上了正題:“兩位郡王,自從陛下奉太上皇太上皇后幸驪山,洛陽城中就流言蜚語不斷,日前更有滅門大案發生。我和老劉雖然不管事,但有些事情卻比局內人看得更清楚……”
這話還沒說完,李緒和李衝便齊齊色變。兩人對視一眼後,李緒便霍地站起身來,斬釘截鐵地質問道:“莫非老劉相公和裴相公以為這些事情乃是我和衝郎主使?衝郎原本就是獲罪赦免,我父親和我都不是管事的,這些事怎麼能和我們倆扯到一起?”
劉仁軌從容不迫地站起身來,這些年已經顯得老眼昏花的眼睛這時候又綻放出了一種懾人的光芒:“剛剛江都王說此事扯不到你們身上,這是真話,卻也是假話。想必以兩位的才能,不會連某些端倪跡象都察覺不到。既然察覺到了卻不曾說明,自是有其他的盤算。”
自己最大的盤算被人**裸捕出來,縱使兩個在人前揮灑自如溫文爾雅的郡王也有些吃不消了,李衝更是有些惱羞成怒,脫口而出反駁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和緒叔知道劉相公裴相公乃是深得聖望人望之人,但若是想用區區這麼一番話定我們地罪,卻難讓人心服!我二人不過是閒散之人,從來不管閒事,什麼端倪,什麼跡象,我們統統不知道!”
劉仁軌和裴行儉二人對視了一眼,緊跟著,裴行儉便沉下臉說:“二位郡王還是沒聽明白劉相公的意思。劉公之意並非是說此事和你倆有關,只不過,有人想要讓這事情看上去和你們有關。就在三天前,有人給劉相公和我分別送了一封信,倒是二位結連宗室,暗中煽動羽林軍譁變,欲以擁立之舉離間君臣兄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