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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還添了兩卷話本。
另一位侍女寧珠道:“姜小姐可在此稍作歇息。”
在後殿更衣省了不少時間,韞棠的確不想如此快回到席上。
既有了正當的名目,在此處躲個清靜也無不可。
韞棠翻開一頁書,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奉旨偷閒。
新簪上的明珠步搖垂飾恰好到耳畔,桑珠讚道:“這身衣裳正襯姜小姐。”
採梨點頭,小姐原先那套煙紫色的衣裙繡工也用心,只是同這套完全無法相較。
就是……稍稍張揚了些,但不算逾制。
將薄薄的話本讀完,韞棠估算著時辰差不多了,方動身回席間。
宴席已至尾聲,她落座前先與祖母致意。
姜老夫人目光在她周身看過,只作不知,並未多問。
倒是姜妙棠望著韞棠裙襬上精緻的牡丹刺繡,道:“長姐這件衣裙可真好看,是錦繡坊新做的?”
“比第一套還出彩呢。”姜芷棠忍不住接了話。
十三四歲的兩個姑娘不由羨豔,姐妹之中長姐的用度永遠是頭一份的。
她們這麼一打岔,原本擔憂家中幼子的安氏也多打量了韞棠幾眼。
她不記得公中給大小姐做過這樣一套衣裙,或許是老夫人私下給的,又或許是章府送來。
思及此,安氏輕嘆口氣,有個顯赫的孃家是多麼緊要。
如若不然,大小姐憑什麼超然幾位妹妹之上呢。
席散後,所有賓客各自歸家。
……
中秋後,各方使臣陸陸續續離京,宮中事務轉向清閒。
寧逸塵回西南前與韞棠告別,還煞有介事地贈了她一枚印鑑。
他一本正經:“如若王府內推行女官官制有什麼阻礙,孤還得來向你求教。”
“知道了,世子殿下儘管放心。”韞棠笑著答。
西南與京都相隔千里,若蓋上此印鑑,沿途驛站都會接下信件,一路送至西南。
“那麼,後會有期。”寧逸塵最後道。
“後會有期。”
下過幾場秋雨,天氣漸漸轉涼。
時隔月餘收到西南送來厚厚的信件時,韞棠才知道寧逸塵所言非虛。
她拆開信封,當先一張是寧逸塵親筆,問候了她近況,講了講西南這幾月來的趣事。
另一疊幾十頁的則並非出自他之手,大約是王府內女官。
信中詳細講述了景王府內數月推行女官官制的狀況。景王妃雷厲風行,以韞棠擬上的條陳作為範本,再根據王府情形加以調整調配。闔府聽命於景王妃,再加上王妃手下諸多得力之人,施行起來頗有成效,女官官制初具雛形。
韞棠一條條讀得認真,信中提到了推行女官制遇到的棘手之處,不少是韞棠未能預料到的。她跟著思考對策之法,也與尚儀局內兩三位女官商討過,著筆寫回信。
“在忙什麼?”
韞棠從案牘中抬首,才發現裴晗已經到了屋中。
幸虧是散值時分,尚儀局內沒有多少人。
她讓採梨關了房門,筆尖潤了墨:“陛下隨意坐罷,待我寫完這一節。”
裴晗坐在她對側等,檢視過桌案上韞棠寫就的書文:“景王府女官?”
“是。”
韞棠一壁寫,一壁簡單向裴晗解釋了大概。
她正好也想找人分享景王府女官見聞,裴晗莫名成了人選。
“景王妃開了筆考,從西南民間採選適齡女子為王府女官。”
她不願任用王府妃妾的陪嫁侍女,對西南世家大族的小姐亦防備。
自民間考選,上任的女官更能忠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