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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今天這個城市的生意,一定會很好。鼬分神想著。
傍晚的時候,惠比壽暫時收回了看著街心花園堆著沙土的小孩子的專注目光,回過頭來問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鼬:&ldo;晚餐你想吃點什麼嗎?&rdo;
他平靜的表情遮掩不住躍躍一試的氣息,鼬微微笑了:&ldo;也許你會有很好的建議。&rdo;
惠比壽帶他去的是一家叫做&ldo;橄欖屋&rdo;的快餐廳,輕車熟路的樣子讓人不難知道他是有多麼鍾愛這家店。他們來的時候正是用餐的時候,橄欖屋人滿為患。
&ldo;歡迎光臨,您今天也來了。&rdo;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店員將惠比壽他們領到了稍微靠近裡面的桌子,笑得很是和藹:&ldo;今天也要吃紅燒漢堡嗎?&rdo;
惠比壽點點頭。
鼬注意到,他們剛一進門,就被這位店員發現了。
並且,她身上根本沒有任何靈力存在的痕跡。
普通的人類,會有輕易察覺到神明和神器的能力嗎?
又或者,是因為惠比壽和她接觸了太長時間的原因?
店員和惠比壽都在等著鼬的反應,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隔壁桌子的顧客,開口道:&ldo;麻煩你,我和他一樣就可以了。&rdo;
就算是在這種人多嘈雜的地方,惠比壽仍然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他時不時地就往店裡其他地方看,像是普通的青少年一樣,不管看到的是什麼都一臉的滿足。尤其當店員端上了他的紅燒漢堡之後,惠比壽的眼睛幾乎都在發光了。
特別是這位女店員小聲地和惠比壽說了一句&ldo;特地給你增加了分量&rdo;之後。
‐‐平常巖彌照顧他的飲食,也沒有得到過這種堪稱熱情的反應。
鼬在漢堡套餐蒸騰的熱氣中眯了眯眼,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感覺很是微妙。
索性惠比壽更加關注的是他心心念唸的漢堡,不論是由於&ldo;食不言&rdo;的禮儀還是因為他的專心,整個用餐過程中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直到惠比壽吃完了&ldo;加大份&rdo;的晚餐,和店員告辭。
鼬看他真摯地道謝,然後就準備離開了,無奈地起身去櫃檯結帳。
巖彌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提前提醒了鼬。
櫃檯的店員直到鼬伸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敲擊了兩下才看過來,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鼬等著他報出數目,遞了鈔票過去。
等他回過頭,惠比壽已經出了店,正站在門口左顧右看。
鼬哭笑不得‐‐誰能夠想得到,大名鼎鼎的商業之神,佑護著信眾財運的惠比壽,自己卻根本就沒有結帳的概念呢。
突然間就感覺到商業無望的黑暗了啊。
他站在惠比壽身後,說道:&ldo;在找什麼?&rdo;
惠比壽驚訝地扭過頭,皺著眉頭疑惑不解的樣子:&ldo;你怎麼剛從店裡面出來?&rdo;
鼬笑了笑,岔開了話題:&ldo;你和店員很熟悉呢。&rdo;
&ldo;我經常會來這裡。&rdo;惠比壽點點頭,&ldo;這位大嬸很照顧我。&rdo;他透過快餐廳落地窗的玻璃看進去,那位和藹的店員正在忙碌著招呼其他顧客,室內昏黃的燈光照得她的表情柔和,&ldo;怎麼說呢,有時候我會想,這是不是就是母親會有的感覺。&rdo;
&ldo;有這種懦弱的想法,也許我其實是個很沒出息的神明吧。&rdo;
鼬對他的自嘲並不多加評價,只是說:&ldo;我聽行人說附近有很大的噴泉廣場,在哪裡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