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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著她的手。
&ldo;是嗎?&rdo;銀古放下了手中粗糙的茶杯,喃喃說道:&ldo;說不定,被困住的,反而不是他呢。&rdo;
到了晚上,他將絮絮叨叨為自己鋪好床的上條婆婆送出房門,忙不迭地開啟隨身攜帶的木箱,找出被皮革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紙卷,小心翼翼地一頁一頁地翻看著。
夢野間……阿……常暗……不,都不對……
被蟲師記錄下來的文字,繪著各種各樣奇怪樣子的圖案,被他仔細搜尋著。薄薄的紙頁翻過了大半,蟲師一拍額頭,突然恍然大悟:&ldo;對了,是在狩房文庫裡看到的東西!&rdo;
&ldo;狩房文庫?&rdo;原本空空蕩蕩的屋子裡有聲音回應著,&ldo;那是什麼?&rdo;
銀古抬頭看過去,少年人就站在窗邊,安靜地看著盤腿坐在地上的他,臉上頗有幾分好奇的神色。
&ldo;狩房文庫,怎麼說呢,就是蟲師們的筆記本吧。&rdo;銀古麻利地將散開的紙卷收起來,把扯出來的藥劑器皿什麼的塞回到箱子裡,這才對上少年:&ldo;你果然就是他們說的清水家的孩子,這次任務的委託人吧。&rdo;
鼬笑了一下:&ldo;清水……大概是吧。那麼,銀古師傅已經知道委託的內容了吧。&rdo;
&ldo;啊。&rdo;銀古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起來。
次日,蟲師便留在了少年的家裡,不再出現在村子裡了。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自己與銀古兩人隔絕在村人們的視線範圍之外,讓人無從察覺。蟲師試圖在村民眼前擺手,當然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他有些興致勃勃地向鼬請教,可惜的是那些所有的忍術手勢由他使出來毫無作用,只好遺憾地放棄。
他遺憾的時候,鼬也在想著剛剛被告知的,關於蟲師工作的事情。
那種【蟲】,那種近乎生命原生體的東西。
多麼奇妙。
&ldo;銀古師傅。&rdo;鼬喊道,下巴抵在膝蓋上沉思的銀髮男人轉過頭來看他,&ldo;你剛剛說,大多數蟲師都是在做著消滅蟲的工作嗎?&rdo;
銀古嗯了一聲,說道:&ldo;它們的生存方式可能有悖於人類的常識,甚至危害人類的生存。蟲可能潛伏在人的身體中,潛伏在沼澤地中,潛伏在整個山嶺中……也會帶來疾病、瘟疫這些可怕的災難。所以大多數蟲師都將其視為敵人,作為必須消滅的存在。&rdo;
這樣說著話的銀古,聲音聽起來清冷無情,頗有點冷酷的感覺。
鼬卻微微笑了起來。
&ldo;但是你也說了,是&l;大多數蟲師&r;。&rdo;他敏銳地指出蟲師話語間的深意,&ldo;我倒覺得,它們並不是非得消滅的存在。&rdo;
蟲師停下動作,深深地看著他。
&ldo;它們和人類一樣,不過都是為了生存而已。&rdo;鼬跳下屋頂,轉身向蟲師問道,&ldo;銀古師傅,你相信在某個世界,人和妖怪也能找到和平共處的方式嗎?&rdo;
銀古稍微睜大眼睛。
這幾天來,蟲師一直拿著一隻蠶繭,不知道在鼓弄著什麼。他雖然不介意鼬接觸自己的工作,不過鼬本身也對此沒什麼興趣,並不打算探究。
又過了幾天,一日陽光正盛的時候,銀古突然說道:&ldo;上山去看看吧。&rdo;
鼬遲疑了一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