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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還是跟死人相處容易些。你救了王力一家,我得謝謝你,所以也給你個忠告:這河神廟遠比你想象的要危險,進了這裡,外人的死活我是不會管,所以勸你趕快離開。”
江遠似笑非笑地說道:
“怎麼,難道這裡還有鬼不成?”
江遠不僅需要借宿,還需要搭乘王力的馬車。更何況,他對這個顏古道非常好奇,從顏古道的身上,江遠感受到了一種特別的能量,這與孫大明給自己的木牌上那種與鬼氣相反的力量非常相似。
顏古道見得江遠沒有離開的打算,搖搖頭說道:
“如果不願意走,從大殿旁的偏門進去,裡面有三間空房可以住宿。對了,其中一間裡面住著一個趕考歸鄉的書生,另一間住了一對夫婦,不要太過打擾他們。”
說完之後,顏古道也不再理會江遠,轉身走入了大殿之中,開始檢視起王力的傷勢來。
江遠對王力的傷勢並不關心,也懶得進大殿之中。他朝著顏古道所說的偏門走入,來到了一個漆黑的後院。
後院之中並排立著三間破敗房屋,其中一間屋子房門大開,隱隱可見裡面榻上坐著一個人,屋內黑暗,那人的模樣卻是難以看清。
這就是顏古道說的書生?江遠心中疑惑,徑直就朝著那間房屋走去。
直到江遠進入屋內,那個黑暗中靜坐的人影才似乎陡然驚醒,跟著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實在抱歉!不好意思!在下一時失神,失禮失禮!”
火摺子在屋內亮起,很快一站油燈被點燃,昏黃的光線充斥了整間房屋。
只見榻上坐著的是一個年輕的書生,他頭戴方巾身著長衫,面容英俊,氣質溫文儒雅。只是書生的臉上面帶悽苦,眼角還有淚痕,顯然不久之前剛剛哭過。
書生匆匆擦了擦眼角,然後起身對著江遠長揖行禮:
“在下陸俊生,還未請教兄臺尊姓大名。”
江遠打量了這個名叫陸俊生的書生一番,才回答道:
“江遠。”
“原來是江兄,”陸俊生說道,“看江兄模樣。。。。。。莫非也是從陽城趕考歸來?”
江遠搖了搖頭:
“相反,我是要去陽城,半路來此借宿。陸兄你。。。。。。似乎有什麼心事?”
陸俊生苦楚一笑,不願多談。他指了指隔壁的房間說道:
“江兄可以住在隔壁,那房間打掃過還算乾淨。原本是我一同鄉借住,可是他昨夜不知何故不辭而別。我也原本白日裡便要離開,奈何卻又天降暴雨。。。。。。時辰不早了,江兄還請早些歇息。”
江遠聳聳肩,便離開了陸俊生的房間。
才來到屋外,江遠扭過頭,卻發現在靠牆的那間房屋外門口,立著兩個佝僂的人影。
那兩個人影被牆壁投下的陰影籠罩,似乎彎腰駝背,即便站著也顯得顫顫巍巍。
“兩位,有事嗎?”江遠開口問道。
只見那兩個人從陰影中走出,卻是一對蒼老的夫婦。
他們的面板皺得如同失去水分的橘皮,頭髮灰白相間,兩人相互攙扶著,走起路來都似乎隨時會摔倒。
老者雙眼期待地望著江遠問道:
“這位公子,請問有沒有見到我的孫兒和孫女?我的孫兒六歲,叫做楊小龍。孫女四歲,叫做楊小凰。他們有這麼高,穿著麻布衣服,頭上扎著小辮。”
江遠搖了搖頭。
老婦人依然不死心,她摸了摸眼角說道:
“我們是麂棲村人,昨夜回鄉的時候遇到暴雨借宿在這裡,結果半夜的時候孫兒和孫女走丟了,我們找了一天也沒能找到……如果找不回他們,我們還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