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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後,來到了一座三曾小樓跟前。此時內裡不斷有陣陣絲竹聲傳來,顯然這宴會尚未結束,這讓楊震心情一鬆,他就怕自己來得晚了。
在轉到樓後,楊震又故技重施地躍上了二樓,然後伏低了身子向視窗挨去,這就讓他能看清內中情形。在寬敞的廳堂內,擺著二十多席酒菜,二十多人分賓主而坐,每人的身邊更有一兩個嬌俏的美人兒依偎著,不時給他們佈菜斟酒,甚或與他們打情罵俏一番。在他們周圍,則散坐著幾十名侍弄各樣樂器的優伶,那在樓下聽到的樂曲正是出自於此。
坐在主位上的姚長松長得方面闊口,儀表堂堂,但此時他正把隻手伸入一名濃妝豔抹的妓-女衣襟中掏弄著,可就不那麼好看了。而他身側的兩個兒子也是一般,只有年紀最大的姚伯廣只顧自己吃酒,不去與身旁女子糾纏。
見此情景,楊震略皺了下眉頭。倒不是他看不慣這裡的亂象,而是覺得這裡人太多了些,想要除掉目標可不那麼容易。畢竟如今只他一人,要除掉姚家四父子,又是在這許多客人面前確實不易。“若是以前,這麼點人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一面仔細觀察著內中情形,楊震不由想道。以前他也沒少做這種在人群中刺殺目標的勾當,當然用的也是遠距離的槍械。
可惜,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如他所願的,但楊震又不想放過眼下這個最好的機會,只得暫且忍耐了。他認為待會酒宴散後,姚家四人必然會落單,到時下手卻也不遲。
此時酒宴之上眾人已至半酣,在一陣推杯換盞之餘,就有人帶著五分醉意看著姚長松道:“姚兄,此番你兩位公子去武昌赴考不知成算幾何。聽說三郎他……”
這些能受姚家邀請參加宴會的都是江陵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論身份也不在姚長松之下,所以雖然這人說話不那麼好聽,似有瞧不起姚叔廣的意思,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可他們卻又發作不得。
半晌,姚叔廣才哼聲道:“林掌櫃對小侄的瞭解也只在街巷間的議論而已,至於我究竟能不能考上,卻不是這些議論能左右的。”
林掌櫃見對方面帶不愉,便知道自己這話差了,只得乾笑了兩聲敷衍過去。但另一個穿著綢衣的胖大男子又開口了:“姚兄,在下卻探得一件事情,聽說本來以你家三郎的學識是無法參加此次鄉試的,只因那楊家大郎不知因何緣故退出,才叫他得了這個機會,不知此事可確?”
“這……這都是傳言罷了,完全作不得真。”姚長松面帶不快地否認,但這話可就不那麼堅決了。他知道說這話的李員外因為自家兒子撈不到這麼個機會,這才在酒席上藉故諷刺幾句,但對方如今身份不低,卻也無法翻臉。但他心裡已暗下決心,一旦事成,必然叫他好看。
經這麼一鬧,酒席宴上的氣氛頓時就低落了下去。在又喝了幾杯酒後,眾客人便紛紛告辭離開,而姚家父子因為心中有氣,也沒有親自送客,只有那二子姚仲廣起身把客人往樓下引。
見此情形,楊震心中一喜,這正給了他一個下手的機會。眼見那些樂師和妓-女也紛紛退出門去,他藏在窗外的身子便是一長欲要竄入。這時,卻聽堂上姚叔廣道:“爹,這次我和大哥真能中舉麼?你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嗯?”聽到這話,楊震的身子猛地一頓,他察覺出其中有問題,便暫且按捺下了性子,看他們能說出什麼來。
果然,只聽姚長松道:“你放心,既然為父讓你去,你就只管大膽去就是了,我已為你安排好了一切。不論是此次叫楊晨把赴考的名額讓出來,還是武昌考場上的照應,都不是問題。”
“爹,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賣關子,把到時會怎麼照應我說出來吧。不然兒子心裡沒底,總是不安,連武昌都不願去了。”
“你呀,怎還是如此性急。為父之前一直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