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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附近？”
穆城點頭道：“嗯，世界之窗對面的那家酒店。”
聽到這話，張羽晗眼神略微有些變化道：“那你知道這裡距離你說的酒店有多遠嗎？”
這個穆城還真不知道，一路上他淨顧著想別的了，還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遠，這兒又是哪裡。
見穆城搖頭，張羽晗看了一眼外面的雨道：“難怪你會停下來休息。”
“我走了很遠了嗎？”
張羽晗頓了一下道：“也不是很遠，地鐵兩站多吧！”
這時兩人突然聽到旁邊一個桌子上一對年輕戀人的對話。
“寶貝，你會一輩子對我不離不棄嗎？”
“當然了，你可是我最愛最愛的人，我這輩子都不能失去你。”
“我不信，除非你發誓。”
“好，我發誓，江揚這輩子都不會離開米朵，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寶貝我愛你！”
緊接著，兩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啃了起來。
穆城和張羽晗幾乎在同一時間收回了目光，穆城微微低下頭，眼神裡閃爍著哀傷與嘲笑，至於是在嘲笑誰，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就在穆城低頭抽菸的時候，張羽晗突然開口道：“承諾有用嗎？”
穆城緩緩抬頭看向她，頓了一下目光低垂看著面前的茶杯輕聲道：“至少在許下這個承諾的那一刻，是有用的。至於保質期是多久，我也不知道。”
張羽晗面色看上去很平靜，許久後她看著穆城輕聲道：“你恨我嗎？”
穆城抽菸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笑道：“為什麼要恨你啊？你又沒做錯什麼。”
張羽晗雙手全都放在了桌子下面，調整了一下呼吸後說道：“江希晚騙你的事情青青全都告訴我了，包括這些天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聽到這話，穆城彷彿又記起了當初的痛苦一般，夾著香菸的手也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隨後才緩緩送到嘴邊。
“都過去了，不是嗎？”
張羽晗輕笑道：“對啊，都過去了，好好生活。”
“嗯，好好生活。”
停頓片刻後，張羽晗輕聲道：“那你現在是不是跟小染在一起了？”
穆城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抬起頭先看了看張羽晗，停頓了一會兒才輕聲道：“嗯，我打算等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就跟她結婚了。”
這短短的一句話，彷彿用盡了穆城所有的力氣，同時他心裡也有一塊不知名的東西跟著悄然剝落。
張羽晗低下的頭許久才抬起來，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挺好的，她值得你這麼做，好好對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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