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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皇貴妃聽聞此言後,微微蹙起眉頭,輕聲說道:“臣妾不知皇上究竟作何打算呢?是僅僅賜予格格的名分,亦或是將老四那空缺的側福晉之位賜予年家那位姑娘呢?”
康熙皇帝聞得此言,稍作停頓,似乎在心中權衡斟酌一番。片刻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年遐齡身為朝廷的一等公,雖是漢軍旗但其地位也不算低了;而年羹堯擔任四川巡撫一職,於朝堂之上亦是能臣幹吏。此二人日後必可為老四提供有力支撐與協助。故而,朕有意賜予側福晉之位予年家那個姑娘。原本朕便計劃在此次選秀之中,為老四擇取一位合適的側福晉。如今年遐齡主動前來懇求,將此位給予他家女兒倒也未嘗不可。”
事實上,康熙皇帝這番話語已然透露出對胤禛的格外青睞以及隱隱約約的立儲之意。聰慧如佟佳皇貴妃,又怎會聽不出其中深意呢?然而,她卻佯裝未曾領悟到這層隱晦的暗示,只是微笑著應道:“老四隻是一個親王,何須在朝中的助力。不過,既然皇上已然下定決心,那將年家那位姑娘賜給老四做側福晉此事究竟是由皇上您親自降下旨意呢,還是交由妾身這邊派遣人手前往儲秀宮、年府以及老四府上宣個口諭呢?”
康熙道:“既然已經準備給年家這個恩典了,那便由朕下旨將年家那姑娘賜給胤禛做側福晉吧。也好讓他們更加的記住朕的恩典。”
佟佳皇貴妃聞言,道:“皇上既然給了年家這麼大一個恩典,可莫要忘記安撫一下老四福晉和烏拉那拉家。雖說老四福晉賢良和善,與老四成婚這麼多年,教養的孩子都很是聰明康健,將老四的府裡管理的井井有條,老四的孩子除了她嫁進來之前宋氏那個夭折的小哥哥和被宋氏害死的弘昐以外可都健健康康的長著呢。不說孩子,老四福晉和烏拉那拉家這些年帶著老九可是給國庫賺了不少銀子呢,皇上可莫要只記住了新人的功績,忘記了舊人的功勞。”
康熙聞言道:“嗯,表妹說的有理,朕會賞些東西給老四福晉和弘暉。朕看弘暉被老四和老四福晉教養的很好,弘暉也有十四五了吧,也可以選福晉了,這屆秀女裡,表妹可有中意的。”
佟佳皇貴妃聞言道:“弘暉如今十四了,成親還小了點,加之這屆秀女裡也沒有特別讓臣妾滿意的,下次大選再說吧。”
康熙聞言,道:“那便先挑一個格格或者是側福晉給弘暉?”
佟佳皇貴妃聽到康熙所言,不禁微微一愣,隨後緩聲道:“皇上,此前臣妾也問過了老四和老四福晉,是不是該給弘暉挑個福晉或者側福晉了。然而,老四福晉與臣妾提及一事,她說男孩子若過早地洩露了元陽之氣,便會導致其個子難以繼續生長。且,成親過早,父母的身體都沒有完全長成生下來的孩子容易體弱,早夭。故而,老四福晉想著讓府上的幾個孩子晚幾年在成親,臣妾便想著待到三年之後,再考慮弘暉成親之事,到時候臣妾一定好好給弘暉找一個好的福晉。”
康熙聞聽此言,面露詫異之色,疑惑地道:“竟有此等說法?可朕成親也早,自認為個頭並不算矮小呀。倒是孩子這事……”說道孩子的事情,康熙突然想起來自己年輕時的前幾個孩子,承瑞、承祜、承慶和賽音察渾。這些個孩子都是沒有養住早早就夭折了。
佟佳皇貴妃抬眼凝視著眼前的康熙,知道他可能是想起了幾個早夭的孩子,便開口想要轉移康熙的注意力,輕聲說道:“皇上您固然不算十分矮小,但請皇上仔細回想一番先帝的身材高矮。再者,咱們也可從史書記載當中去探尋高皇帝(努爾哈赤)以及文皇帝(清太宗—皇太極)的身形狀況。如此一來,皇上難道還依然覺得自己的身高已然足夠嗎?”
康熙卻並沒有在想著自己的身高高不高矮不矮的事,開口道:“所以,承瑞、承祜、承慶、賽音察渾他們幾個的死,並不是因著朕命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