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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
他的肩部連線義肢的部分紅腫成一片,還有幾處被衣物反覆摩擦破損,滲出透明的液體——發潰癰腫,出現排異反應的典型症狀。
班賀盯著陸旋肩膀,咬牙狠狠道:“什麼時候的事?”
陸旋臉色難看,蒼白地辯駁:“衣服太粗糙不小心磨紅的,過一兩天就會消了。”
“不可能。”班賀生硬地否決了他的話,“你的身體不能適應天鐵,必須儘快取下它。否則,皮肉會從接觸的部位開始腐壞,傷口會越來越嚴重,不取下絕無自己恢復的可能。”
陸旋看他的眼神變得警惕防備,腳步往後磨蹭,視線瞟向班賀身後的大門。
唯一出逃的路線被班賀死死堵住,那個跑動都會摔跤的人,此時卻像是不可撼動般,悍然而立。
“旋哥,旋……師兄,你們怎麼了?”阿毛出現在門口,這兩人對峙般的情形太過怪異。
阿毛的出現似乎吸引了班賀的部分注意力,陸旋趁機動起來,想要強行從班賀身邊突破,但心裡矛盾地不想傷害到他,動作束手束腳。
班賀鐵了心,死死扣住陸旋手臂,將他往床榻上按。
雙臂本就因排異反應而遲鈍,面對的又是班賀這樣對義肢瞭如指掌的人,行動幾乎完全被限制。陸旋急躁到極點,身體本能地想要掙脫反抗,手臂被控制,那就用腿!
剛抬起的腿被陸旋硬生生跺了回去,皺起的雙眉凝重地壓下來。他用僅剩的理智控制著自己,班賀的身體根本受不住他一腳。
陸旋步步忍讓,班賀寸寸緊逼,終於是被他牢牢按在床上。
餘光瞥見那隻裝藥酒的酒壺,班賀伸長了手臂去夠,很快將它拿在手中。拿起時分量輕得讓他心中一驚,晃了晃,只剩點兒瓶底了。
陸旋傷口疼的時候會抿上一小口,確保不會被迷暈過去,又能稍微緩解疼痛,不知不覺間只剩下這麼點。班賀表情遲疑,不知道這麼點分量這次夠不夠——多半是不夠的。
“班賀,班賀!”注意到他的動作,陸旋再也忍不住,語調裡洩露出一絲驚慌。
班賀用力按住他:“陸旋,你聽我說。你的身體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反應,這對義肢,一定要取下來。”
陸旋劇烈反抗:“你別碰我,班賀!你敢取下它,我會恨你——恨你一輩子!”
他的話讓班賀的動作遲疑了一瞬,一輩子……自遇到陸旋以來,他家中遭逢鉅變,自己又慘遭殘害,血海深仇壓在他的身上,負重而行。
明明不過十八九歲的光景,身上卻看不到半點朝氣。班賀贈他這雙手臂,無法否認不是因為惻隱之心。
這雙義肢是陸旋報仇唯一的希望,否則,他的一輩子都會陷在仇恨的泥淖裡,被永不得親手報仇的痛苦折磨。
這樣過一輩子,對班賀的恨才是微不足道。
陸旋瞪著班賀,像是脅迫又像是哀求,然而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班賀用拇指彈開酒壺的塞子,強行往陸旋口中灌。班賀必須一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