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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祁山面上毫不動容,但扼住他手腕的鐵鏈發出了“叮”的一聲撞擊,洩露了他此刻的心緒。
齊曜祖心知,自己的攻心之計,使得對方有所鬆動,便抓住他這一破綻,咄咄逼人道:
“往事已矣,‘常越侯’的名聲榮耀皆成浮雲,可當年你的髮妻、你的愛子……他們是死是活?這些你難道全都不在乎了嗎?”
聽到這裡,謝祁山如冰凍霜凝一般的臉色,才有了一絲裂縫……
十五年了,他並非對自己的家人毫不關心,只因他深陷囹圄,暫且無法自保,又有何餘力去找尋他們的下落?
“只要你說出‘歡羽心經’的下落,我已得那個人承諾,能保你不死!”
“……”
“甚至,我還可以私底下放了你……送你出去,與你的家人團聚!”
齊曜祖明知,並無謝祁山妻兒訊息,但仍以此為餌,說些似是而非的條件,引得謝祁山鬆口。
然而,他這想法還是太天真了些,只聽謝祁山冷冷地道:“呵呵……果然又是‘歡羽心經’……咳咳……”
因常年未開口說話,謝祁山的嗓音略微有些嘶啞,像粗糲的沙紙磨過桌面,又像荒漠裡久經風霜的旅人渴水的聲音。
他諷刺道:“下次……你們能換個理由麼?哪怕是誆騙我,說……‘已經找到我妻兒的下落’……也行啊……哈哈哈……”
“謝祁山,你莫要太猖狂!”齊曜祖怒道。
“猖狂?”謝祁山反問道:“皇城重地,天子腳下,我謝家滿門忠烈,被你所說的‘那個人’,一夜之間屠戮殆盡,我妻兒亦是至今下落不明,你說我猖狂?……哈哈哈……真是可笑!”
“你別廢話!快說!歡羽心經到底在哪兒?”齊曜祖心急地道。
“一本名不見經傳的破書,還不值得我守口如瓶。你去找你的‘那個人’,叫他拿點兒有用的籌碼,來和我交換吧……”
聽過太多次這樣的威逼利誘,謝祁山早已無動於衷。
十五年前被擒,他便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此生唯一的心願,便是希望妻子和兒子還在人世,並且能夠好好地活下去。
即使今生無緣相見,來世,他們也能再成為家人。
“謝祁山……你!”齊曜祖見謝祁山竟然將“歡羽心經”稱之為“破書”,更覺他不可理喻。
他怒吼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進了這詔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悉聽尊便!”即使被俘,謝祁山也毫不示弱。
齊曜祖見謝祁山軟的不吃,便只能來硬的:
“看來,這詔獄的刑罰還是太鬆了些!回頭我得好好管教那些屬下!您曾是我朝的大將軍,這撬開俘虜的嘴……用的法子您應該比我更清楚!插針、湯刑、刖刑……您說,咱們先試哪一樣好呢?”
謝祁山聞言,慢慢地偏過頭來。
齊曜祖以為他聽到用刑,便是害怕了,當下正覺著欣喜,哪知謝祁山一開口便道:“……‘那個人’……齊曜祖……你做的這些事……你爹知道麼?”
“住口!”
謝祁山一言便戳到了齊曜祖的死穴,使得他勃然大怒:“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不提倒好,謝祁山這麼一說,齊曜祖便擔心,他那嚴苛無私的父親,如果知道他來了這裡,便會輕而易舉地從謝祁山身上,探聽到點兒什麼……
一旦自己的行跡敗露了,後果便不堪設想!
“齊曜祖……你是齊太公的獨子……太公一生英名無雙,如你能得他真傳,前路自是坦蕩無虞……你又何苦與奸人為伍,自尋死路?”
“你……你住口!”
齊曜祖怎麼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