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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燼一夜沒睡,一閉上眼就聞到一股羊奶味,恍惚間就覺得自己好似睡在羊圈裡,一扭頭瞥見身邊毛茸茸的抱枕,還當旁邊睡了只羊,嚇得申燼睡意全無,乾脆起身坐等天明。
天不亮,申燼坐不住了,再坐下去屁股都要長繭子,申燼開門直接衝到她那活爹媽的房門前,哐哐哐地砸門。
“起來,都起來,別睡了!”
她爸申達聲在人前,大嗓門表達出了十足的憤怒:
“大清早的雞都沒起,你在那發什麼神經!”
申燼的嗓門比她爸還大,主打一個忤逆不孝:
“您跟個雞較什麼勁,那您還能跟雞一個被窩不成,都不是一個物種還比較上了。”
這話純粹是在罵她那一聲不吭在裝睡的後媽,肖尤最開始是做什麼的這棟樓裡的人大概都略知一二,她是怎麼鳩佔鵲巢的申燼葉門兒清,申燼這幾句話就是衝著那老鳩的肺管子去的,至於是沒順便戳到她親爹,那是…
顯而易見的。
就聽申達一聲怒吼,聽著應該是鞋都沒穿就衝了下了床,申燼略一準備,就見他爹一把將門拽開, 抬手就要揍申燼。
申燼沒動,她賭這老頭不敢打她。
申達確實不敢,他家大女兒在家裡幾乎可以說是說一不二,平時申達也不敢管她,更不敢勉強讓她做任何不情願的事。
前幾天因著肖尤鬧著非得讓申燼娶弘家小兒子的事 ,申燼好險沒把樓頂給捅個窟窿出來,申達也是不敢想,自己這一巴掌,他這大女兒又能幹出什麼事來。
申達的手在空中舉了半天,沒一會就放下了,平時鍛鍊得太少,舉時間長了胳膊酸。
看著申燼跟她媽媽如出一轍的神情,申達在恍惚間服了軟,嘆了口氣,無奈地問他家大姑娘:
“祖宗啊,大清早的,你到底犯的什麼病?有事你直接說行不行?只要不過分,爸都答應你,說吧!”
哪知申燼根本不領情,嗤笑一聲:
“我做什麼還用你答應?我只是過來通知你一聲,‘通知’知道嗎?通知!”
當爸的一個頭兩個大,面對女兒的咄咄逼人只能猛點頭:
“好好好,通知!有事您說話。”
“這還差不多,”申燼探頭看了房內一眼,然後扭頭告訴申達,“你和裡面那個抓緊時間穿衣服出來,穿正式點,跟我去提親。”
“好好,什,什麼?提提提提親?”
申達一瞪眼,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不是,姑娘,你看上誰了啊?”
申燼似乎是嘆了口氣,癟了下嘴:
“你們不是想讓我娶弘家小兒子嗎?走啊,提親去啊,去晚了人就被別人搶走了。”
沒搞清楚狀況的申達還想問什麼,卻被申燼不耐煩地打斷:
“去不去啊?別等我後悔昂。”
“去去去,”申達顧不得許多了,扭頭叫著裡面的肖尤,“老婆,快起床,去提親。”
肖尤一聽申燼鬆了口,連裝睡都顧不得了,直接從床上蹦下來衝去洗澡,生怕晚一步申燼就會反悔。
申燼瞅著肖尤那上躥下跳的身影,冷笑一聲後扭頭而去,申達看著女兒的瀟灑的背影,總覺得她的腳步看起來莫名有點沉重。
弘清昨晚跟申燼打完電話後昏睡了好久,從噩夢中驚醒後發現天還沒亮,弘清慶幸地鬆了口氣,扶著牆,一步一喘地走到門邊,把門上能上的鎖全部擰上,雖然知道並沒多大用處,但好歹能拖一會是一會。
自覺沒力氣再爬回床上,弘清索性倚著門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窗外的天空漸漸變亮,喃喃自語:
“原來這就是‘魚肚白’。”
坐在地上的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