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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江生再舉起刀,丹葵已經衝了上來。一打一他不配當丹葵的對手,眼見不遠處那兩人也被小多打倒,他咬緊了牙往外逃。
不巧,前來救火的官兵恰好趕到,橫了一排堵在門口。領頭那人見江生慌忙逃竄,怒然大喝:“跑得跟個燒了尾巴的狗似的,定然有鬼!把他給我逮了!”
江生連呼冤枉,還是被捆住了四肢,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直到被人用腳挑起下巴,對上一雙輕蔑的眼,他才破口大罵道:“裝闊氣騙人的臭婊——”
話沒說完,小多一巴掌將他抽得唾沫橫飛,罵道:“東家何處對不起你?你竟敢殺人放火!”
江生牙間滲出血來,他看向官兵頭子,冷笑道:“官爺,賤籍做不做得商人?!”
官兵頭子命令手下先進去救火,隨後掃了掃昭昭三人,答道:“依律法不能。”
江生趴在地上,用下巴指了指昭昭:“這女的便是個賤籍出身的婊子!不知她從哪搞來了我們貨倉的地契,成了我們的新東家。大夥兒被她騙得團團轉,我大哥也被她捅陰刀子害死了!我意外發現了真相,她便想殺我滅口!”
官兵頭子看向昭昭,破了口的衣袖下確有黥字,他臉色驟然陰沉。
沒等他開口,昭昭淡淡道:“我脫籍放身了,不是婊子,更不是賤民。”
江生哈哈大笑,嘴裡的血和臉上的泥混在一起,顯得他像條發瘋的狗:“脫籍放身談何容易?你莫不是騙的人太多,把自己也糊弄進去了!”
官兵頭子皺起眉,衝手下揮了揮手:“一起綁了,帶回衙門審理。”
小多和丹葵上前擋住官兵,昭昭卻示意不用。她從懷裡掏出一頁紙,展開了遞給官兵頭子,道:“上面蓋著雲州府衙的大印,您瞧瞧?”
區區一個婊子放身,哪配用上府衙大印?官兵頭子暗道一聲不簡單,面前這小女娃來歷不凡。他有意敷衍過去,卻還是例行公事多問了一句:“姑娘,你的脫籍文書在何處?”
昭昭不緊不慢道:“十天前才上報府衙,還在走流程沒發下來。官爺若是不放心,大可把我押進牢裡去。”
官兵頭子怕得罪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訕訕一笑:“姑娘金貴,哪能進牢裡遭罪?等文書下來,麻煩您跑一趟來辦個憑據就是了。”
“你徇私舞弊!”江生怒吼道,“文書沒下來,她現在仍是賤籍,經商違法,按律——”
沒等江生說完,官兵頭子猛踹了他一記心窩腳,命令左右道:“把他嘴堵了。”
左右沒找到堵嘴的布,只好捏開江生的嘴,捧著土往裡灌。江生噁心得直翻白眼,卻強撐著沒嗆暈過去,死死地盯著昭昭。
“姑娘,這廝我先帶回衙門暫押。”官兵頭子指著剛滅了火的倉區說:“待你清點完傷損,來衙門共審。”
“官爺。”昭昭瞟了眼地上的江生,“此事不妨先讓我自己處理。實在不便,我再領著他去衙門告狀。”
見官兵頭子有些猶豫,小多立馬掏出銀子遞上去,笑道:“官爺,兄弟們跑一趟不容易,勞您替小的好好犒勞他們。”
官兵頭子接過銀子,喝令收隊,臨走前沒忘了留一句:“姑娘,切莫鬧出人命。”
火已經盡滅,黑煙直溜溜往上竄,把天燻黑了一小片。
貨倉臨江,梁家在修建時也做足了防火措施,但這把火還是鬧出了不小的亂子——幾間貨倉的外牆都有垮塌,低丘上的廒房也被吹上去的火燎破了屋頂。最慘的是那些昏在倉裡的叫花子,因為窒息死了十幾個。
修補倉區和送葬安靈是一起辦的。
昭昭心裡算不上難過,但作為東家,她還是演足了聲淚俱下的悲慟。她在山背坡尋了塊清淨地,假模假樣地給梁老五立了個衣冠冢,又給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