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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麼算,沈俊彬也絕無可能是負數。
他是鐵面無私的硬石頭,誰被他抓住誰吃虧,也是被窩裡的小火爐,誰抱誰知道滋味。他是越瞭解越招人喜歡的神奇生物,當盛驍以為他是個精明能幹的商人時,沈俊彬能情深義重,起早貪黑地趕到他身邊只為能和他聚一會兒,當他以為他是個甜蜜撒嬌的小情人時,人家又一手遮天,隨時能拿出卡把他買下來。
盛驍果斷答:&ldo;當然不是。&rdo;
不是就好。
沈俊彬:&ldo;那為什麼不見?你就說我回來了唄。&rdo;
他一手抄兜,瀟灑地捋了一把住院期間蓄得略長了的頭髮,莫名感覺玻璃裡的影子有些歡樂。
或許是身後宴會廳裡喜慶的伴奏震進了他的心坎兒裡,他忍不住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抵肩附在盛驍耳邊道:&ldo;等叔叔阿姨來歷城的時候……我跟你一起去,好嗎?&rdo;
第104章
付常友從前給人的印象雖沒有特別優秀之處, 但做事也還利索,算得上是個中規中矩的老實人,是以至今店裡仍有人以為他是工作兢兢業業攢夠了資歷而升遷去了。
誰也沒料到, 這位&ldo;老實人&rdo;在看守所裡待了一段日子, 不知受了哪來的啟發,突然變得狡猾起來:面對私收回扣這板上釘釘的事實, 他大言不慚地聲稱別人為何給他卡里打錢他一概不知;陳暮僱的人終於千方百計找到了沈俊彬遇襲的錄影,付常友也一口咬定&ldo;人有相似&rdo;。
他只是和攝像頭拍到的那人長相、身材相近罷了, 如果拿不出現場的dna比對作為證據, 別想賴給他。
在怯懦和規矩的壓抑之下, 某些人的&ldo;善&rdo;不過是看起來的&ldo;善&rdo;。需知人心也是一處容易藏汙納垢的地方,摸爬滾打於世,經歷了多年的耳濡目染, 誰要是軟了膝蓋、要是想蒙著良心變起質來,那麼快得彷彿早就熟門熟路一般。
盛驍輾轉從業主方那兒聽說了這件事。
律師悄聲告訴他,這是有人給付常友支招了,他知道自己這回跑不了,想把時間線拉長, 能熬一天算一天。家裡人在外面想辦法疏通, 總有幾個能敲得開的門。但是這樣狡辯、糊弄也沒什麼用, 哪個法官不比他精呢?倒是沈俊彬遇襲的那天早晨, 救護車嗚啦嗚啦把人拖走, 又沒出人命,別人來看指不定是小青年鬥毆, 紫金派出所當時不可能提dna備用,要想追究這事,可就麻煩了。
眼看只能不了了之,盛驍恨得牙癢癢。陳暮說繩之以法才是正經經商的長久之計,他那天在店裡才忍了忍沒動手的,現在看,這不是扯嗎?要不是隔著一堵高牆,他早就和付常友把這筆帳清了。
盛驍一年到頭難得向他爹請教一回。
電話打過去,他的語氣足夠軟,姿態足夠低,然而盛騰飛接電話時背景音亂糟糟的,一聽便知是在應酬場合。
盛驍沒說上幾句就被掛了電話,他甚至懷疑他爹明早酒醒壓根兒想不起來這事。
氣上加氣,他把無辜的指節個個捏得噼啪響。
第三天天剛一亮,律師聯絡他,像怕隔牆有耳似的,說話聲音小得不能再小:有人把付常友想法子弄出來暴打了一頓,又設計將人送了進去。
高牆鐵網,這一出一進要鈔票要人情要關係,哪樣都不是容易事。
費盡周折之下,不難想像這筆帳如何清算才能連本帶利討回來。
盛驍茅塞頓開,步履如飛。
書上說,退一步風平浪靜,書上卻沒說,能報的仇當場報了,才是&ldo;海闊天空&rdo;。
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