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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荊平野如同遭受晴天霹靂,然而李昀很快終結了他的傷心:“又不是離開濱城,你喪著臉幹什麼?”
荊平野呆呆的:“……那你搬什麼?”
“我看中了一個市中心的房子,打算和人家合租,到時候上班也近,”李昀搭著他的肩膀,“你當我去哪兒?”
荊平野的傷感頓時一掃而空。
說到底他是很重情意的人,難以接受與朋友的分別。
李昀搬家的日期定在六月下旬。那天恰巧是大休,於是荊平野拉著應逐星前去幫忙收拾。
然而到了地方,才發現早已有人在幫忙,是先前的調酒師。李昀叫他“彭凡”,彭凡起身接過紙箱,只衝他們點點頭,便下樓去了。
“米米呢?”荊平野左右看看。
“沒讓它來,都是灰塵的。”
自從知道應逐星復明後,李昀還沒有同他打過照面,一時很好奇,正觀察感嘆著現代醫療,彭凡已經回來,但似乎對於他圍著其他男生轉的行為表示不滿,手指輕輕壓著李昀的頭髮,強迫他轉頭。
李昀:“別弄亂了,煩人。”
彭凡沒有吭聲,繼續進房間收拾了。
待人離開後,荊平野打探:“你們現在談戀愛了嗎?”
“……算吧,”李昀含混道,“看他可憐。”
李昀的東西並不算多,加上他們都在幫忙,收拾兩天差不多完工。最後一天收拾時,李昀發現了一個木盒,掂量著沉甸甸的,還上了密碼鎖。
“不是我的,”李昀看向應逐星,“是不是你收拾的時候遺漏的?”
應逐星遲疑著點點頭:“……好像是。”
“物歸原主了,”李昀說,“不用感謝我。”
那個盒子存放在床頭櫃下的空隙裡,像是隨手塞入,又像是精心藏匿,表層落滿了灰,所以直到如今才發現。
兩人試圖解開密碼,一直到所有打包物品都放上車都沒有成功,可能因為密碼鎖已經上鏽,即便輸入正確也無法解開。
正打算離開的彭凡看見,冷靜地取出工具箱裡的鉗子,輕而易舉地夾斷了密碼鎖。
不等荊平野開口,彭凡已經預先:“不客氣。”
荊平野:“……”他還是說了,“非常感謝。”
小區樓下,李昀揹包坐上副駕駛,衝他們擺擺手:“哎,我們走了!等我安頓完,發訊息給你們,記得來玩!——帶上黑豆!”
荊平野狂擺手:“昀哥拜拜!”
應逐星也說“拜拜”,目送車子離開後,這才得空觀察木盒。地上還有收拾時落下的泡沫板,正好充當墊子,荊平野拉著他坐下來,開啟木盒。
興許是這段時間探秘的電影看得太多,荊平野屏息凝神,總以為裡面會有稀罕物,結果開啟後大跌眼鏡——裡面只是放著雜物而已。
荊平野:“你什麼時候存著這個的?”
“好像是我小學存的了,”應逐星一樣樣翻開,“搬家的時候忘記帶走了。”
玻璃珠、沒墨的鋼筆、啪啪圈、過期了的小包五彩繩糖條,甚至有魔法士乾脆面的卡片。
荊平野數著卡片,噗嗤笑出聲:“你沒有集齊啊,我當時可都集齊兩套了。”
“運氣不好,”應逐星嘆了口氣,“沒辦法。”
再往下,還有作業本,以及幾張照片。荊平野:“這不是我們幼兒園的畢業照嗎?唔,我在第二排,你在……在這兒,我前面的第一排!你當時好矮,都站這麼靠前來了。”說罷大笑。
照片塑封過,因而沒有太嚴重的褪色。最上面紅橫線寫著“向日葵大班集體照”。
他們穿著不同的服裝,胸前佩戴小紅花,應逐星沒有看鏡頭,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