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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還是小不點呢。”
荊平野頓了下,才說:“叔叔好。”
聽見“小野”這個稱呼,荊平野心裡不大舒服——雖說先前,街坊鄰里都是叫他小野,但初中荊平野的青春期時,覺得這個暱稱過於幼稚,因而勒令所有人叫他全名或者名字後兩個字,不準加“小”。
只有這段時間應逐星不在,因而得以赦免。
所以直到現在,周圍人裡,也只有應逐星會這樣稱呼他。
荊川:“哎呀,他高什麼,現在人家學校裡都有兩米的呢!”
一邊說,一邊給荊平野使眼色,荊平野連忙側身讓開,進門時接過應博手中的伴手禮,上面寫著黑松露的字樣,看包裝很是精緻。應博誇他懂事,荊平野又是一陣心煩。
懂什麼事?
他現在都想給人直接踹到天安門看升旗!
大人進門後,他才趁機攥住了應逐星的手。很涼,應逐星也握緊了他的手,輕聲道“進去吧”。
原本荊玥正坐在地上陪黑豆玩,乍一見生人,立馬彈起。
黑豆護在她身側,衝應博吠了兩聲。
夏蕾撫摸了下荊玥的頭髮:“妹妹,你先回房間玩。前兩天買的讀本看完了沒有?等會兒我檢查一下,如果看完了,給你獎勵好不好?”
荊玥猶豫著應了聲“好”,又好奇地看了眼應博,這才跑進房間。
應博:“這是你家女兒?我記得是叫……玥玥吧?”
荊川:“對對對,你記性好。”
“長這麼大了,兒女雙全,真是好事。”
“哪有,煩著的。”荊川哈哈笑了聲,招呼他坐下。幾人圍坐在沙發旁,黑豆趴在一邊,雖然沒有再吠叫,但仍是保持警惕。
出於私心,荊平野拉著應逐星故意坐得偏遠,收到媽媽眼神後,這才不情願地往裡側挪了挪。
坐下後,先是沉默片刻,才開始寒暄。荊川道:“博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一週了。一開始想著拜訪你們來著,又怕都好幾年過去了,可能老街坊的都搬走了,”應博放在腿上的手搓了下,“沒想到都還在。”
荊川:“哈哈,比較窮嘛。”
“我們比較念舊,”夏蕾答得不冷不熱,“住新地方不習慣。”
之後又是一段安靜,荊川打破僵局,問道:“博哥這兩年過得怎麼樣?”
“我這兩年去廣東那兒,和我大學校友一塊創業,創了個小公司,也算是賺了一筆,日子勉強過得去了,”應博笑笑,手又在褲子上搓了下,問,“……這段時間,逐星都住在你們家的?”
荊川:“對,住了得有一年多了。”
“一年多?”應博似乎有點迷茫,但仍說,“那真是麻煩你們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這孩子省心。”
應博左右看看,遲遲沒見有人提及,只好自己問:“對了,話說怎麼沒見他媽媽?是出去做生意了嗎,還是住在其他地方的?”
氣氛陡然冷卻下來,眾人都是一頓,應博在這種沉默中覺察到一絲古怪,正想再開口,就聽見應逐星語氣平靜道:“她走了。”
應博一時怔愣住:“……走了,去外地了?”
荊平野不想再讓應逐星迴答,於是出聲:“徐阿姨已經離世了。”
一瞬間,應博如同讓雷劈中了,臉色劇變,面部血色一下褪去,似乎覺得過於荒謬,竟然還笑了:“這話說的……”
又左右看向旁人,試圖尋找出玩笑的痕跡,然而大都沉默著,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顯得茫然:“走了?”
夏蕾忽然說:“他媽媽去年冬天胃癌離世的。”
應博呆呆坐在那兒,嘴唇明顯哆嗦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