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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饒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旁應逐星的聲音。
“阿姨,你別打他了,”應逐星聲音帶著哭腔,“太疼了……”
應逐星的媽媽和夏蕾關係好,兩家來往密切,就差叫小孩認乾親了。加上應逐星是出了名的乖,成績優良,大人都捨不得訓他。夏蕾見他眼眶泛紅,悻悻地教訓了荊平野幾句,勉為其難收了手。
打那之後,荊平野就發現,他竟可以沾應逐星的光少捱揍,於是和常珂玩的時候總帶著他。應逐星話不多,只乖乖黏在他身邊,跟屁蟲似的。
後來常珂早他們一年上學,總要跑各種輔導班,所以只剩他和應逐星一起玩,吃的要分一半,玩具要分一半。應逐星脾氣軟和,總叫人欺負,荊平野理所應當成為保護傘,大義凜然地替他驅逐身旁的小混混。
應逐星很崇拜地看著他,眼睛亮晶晶:“你還會打架,好厲害。”
大人嗤之以鼻的事情,在孩子的眼裡總是閃亮的。荊平野謙遜道:“還好啦,你可以拜我為師,我把所學都傳授給你。”
記憶裡,他們好像真的進行了拜師儀式,一齊跪拜,具體流程荊平野已經記不太清了,他只記得,在稚氣而鮮亮的年幼時光裡,應逐星的確算是他最好的朋友。
——直到十二歲那年,應逐星不告而別。
外頭突然又是一聲炮響,煙花的亮度照明室內。荊平野坐到桌子旁開始寫作業,高一還沒有分班,九門作業浩浩蕩蕩堆在桌子上,山丘一般叫人頭疼。
然而字實在不進腦子,荊平野寫了兩頁,自暴自棄地合上扔到一邊,重新趴回床上,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興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荊平野夢見了十二歲的那一天,他敲402的房門,敲到指節發疼也不見人開,直到上頭的奶奶走下來,面容模糊,話語卻清晰:“他們搬走啦。”
第二天,大年初三,荊平野頂著烏青的黑眼圈去洗漱,荊川道:“昨晚熬夜打遊戲了?”
一旁刷牙的荊玥道:“哥哥就知道熬夜。”
荊玥是他妹妹,才七歲,目前小學一年級。長得跟豆丁一樣矮,剪著娃娃頭,臉頰肉乎乎的。
荊平野沒有心情辯解,低頭呼了把冷水洗臉,抬頭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左邊眉骨處道一厘米左右的淺粉色疤痕。
荊平野突然問:“應逐星他們一家還住四樓嗎?”
剃鬚刀的聲響掩蓋了他的聲音,荊川對著鏡子細緻颳著鬍子,沒大聽清,抽空“嗯?”了聲。
“……沒事,”荊平野揉了把頭髮,“我吃飯去了。”
過年總是吃不完的餃子,白菜豆腐餡,大早上吃得人噎得慌,荊平野偷偷給一旁的黑豆扔了幾個,等快吃完,夏蕾忽然說:“前兩天應逐星一家搬回來了,還在四樓的。”
荊平野頓了下,很輕飄飄地“哦”了一聲。
“你跟他之前不天天一塊玩,人都回來了,你不趕緊找他玩去?”
彷彿秘密被一口道破,荊平野渾身激靈一下,脫口而出:“我才不去!”
“不去就不去,”夏蕾奇怪地看向他,“過來洗碗。”
早上的碗筷不算多,只是冷水扎手,荊平野洗得呲牙咧嘴,好不容易控幹水放進櫃子裡,他甩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