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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遇胃裡一陣翻騰,感覺下一秒就能把膽汁嘔出來。他半眯著眼,竭力保持面無波瀾,深吸了一口煙,向她們左右一人吐了一個煙圈。
隔著繚繞的煙霧,他看到了他那個爹。
宋父向他投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從他的目光中,宋遇讀懂了一句話,宋父當年央求自己回海城看母親最後一眼被他拒絕後,離開倫敦的時候,宋父說,男女之事,不過如此,等你再大些,你就會知道。
此時此刻,宋父看著被兩個女人圍攻包裹的宋遇,好似在說,你現在知道了吧,不過如此。
史無前例的噁心湧上心頭,當晚回家後,宋遇吐了個天翻地覆。出奇的是,嘔過之後,他居然睡著了。
他覺得,噁心使他入睡。
自此以後,他每天領回家一個女人。這些女人為了錢為了名和利,什麼都願意做。心情好時,他不搭理她們,或者言語羞辱她們一番,再趕她們到沙發上睡;心情不好時,扔給她們一堆道具,讓她們自己在那張沙發上diy。
剛開始這個方法還算有效,他勉強能睡上兩三個小時,後來漸漸不再管用。再怎麼噁心,他也睡不著,他懷疑自己對噁心有了免疫功能。
他甚至想,等把全海城的女人都睡個遍再無女人可睡時,乾脆就找男人去睡。
再一個失眠夜,他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玩手機刷微博,刷到了《人皮鼓》漫畫。
宋遇狐疑地點進去,一一翻來看,才發現他早在半年前就關注了該博主。他記得異常清晰,半年前,該博主每天po一張血腥暴力的重口味漫畫,po一張,刪一張,再po,再刪,直到最後一面四角鼓。
如墨黑漆為底,鮮血淋漓人皮為面。
與其說這是一面鼓,不如說是一副棺材。
宋遇盯著這幅漫畫,莫名,他覺得,這副棺材裡躺著的,是博主自己。
po上這幅漫畫後,半年時間,再沒見該微博有過動靜。今晚再有動靜,博主刪了那面四角鼓的微博,開始連載《人皮鼓》漫畫。
博主時不時連載,他時不時追著看。
博主名字是auv。
無數個無眠的夜裡,他看著這些漫畫,忍不住手癢癢想伸到螢幕裡,親自去剝那些主角的人皮下來,就如十五歲初夏的那天,他從自己臥室門後抽出一把勇士刀,砍向那個男人的頭蓋骨一樣……
後來,念頭一轉,他想親手打造製作《人皮鼓》,於是,就有了青焰動漫公司。
初初見到單涼的那刻,滿眼的白。
白色連衣裙,白色帆布包,白色帆布鞋,就連她的臉色都是久不見日光的蒼白。她整個人,像是剛從黑漆漆的棺材裡爬出來。
宋遇靠在沙發上,心尖猛地一顫,像是被什麼不可言說的東西擊中,但是他嘴上卻戲謔問:「這大嬸誰啊?!」
那傻逼盯著他坦露在外面的胸膛,磕磕巴巴說:「……你好,我是《人皮鼓》漫畫作者,今天下午有聯絡,說是要談版權問題。」
人皮鼓作者?是你就對了。
「auv?」宋遇拖著長音,緩緩收回辦公桌上的一雙長腿。
認識她以後,宋遇發現,他原來一直都是錯的,不是噁心使他安眠,而是死亡。
活著的人才能睡,死去的人,永遠躺在棺材裡,算是睡嗎?
就當是吧。
…………
宋遇說的很慢,全程語速平緩,神情淡然。
講完這些的時候已是黃昏,窗戶正對著血紅的殘陽,他懨懨地靠在椅子上,全身披了一層紅。
有些細節他並沒有說,但是單涼看著他,仿若他經歷那些事情的時候,她就在他身旁。她甚至還看到了當年那個踩著單車從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