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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濃全程低著頭,語調平靜,不像作假,但沈慕儀卻從翠濃此時的鎮定中覺察出不同以往的怪異。
她盯著翠濃看了多時,再轉去試圖從文定昕身上找出蛛絲馬跡,然而文定昕同樣面色平常,沒留下破綻。
沈慕儀沒對這件事追根究底,聽從文定昕的安排在玉宸殿靜養。
用過午膳後,沈慕儀讓翠濃將積壓下來的公文奏摺直接搬來玉宸殿。
翠濃本想勸沈慕儀再歇翌日,但見沈慕儀堅持,她不得不從。
沈慕儀看了沒一會兒功夫忽然啪地一聲將手中的奏摺摔在桌上。
聲音不大,但在出現在此時的安靜中就格外突兀,也震得在旁服侍的翠濃一驚,她忙問道:「陛下,怎麼了?」
沈慕儀看著手邊的奏摺,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難看極了,卻只是坐著不吭聲。
翠濃見狀,猜沈慕儀是因為公事不悅,不敢做聲,默默退了回去。
沈慕儀又坐了一會兒,才重新拿起奏摺看完,提筆寫了硃批,喚來湯圓兒道:「把這個送去工部給趙居瀾。」
趙居瀾因當初葉靖柔一事至今還沒有完全與侯府和解,處處被老侯爺掣肘,進來深居簡出,雖不像從前那般到處「惹是生非」,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這般模樣到底反常。
此時沈慕儀直呼這多年好友名諱,雖未見大怒,但口氣不善,湯圓兒猜測許是趙居瀾出了岔子,沒合沈慕儀的心意,這下御筆硃批是要去敲打那趙小侯了。
湯圓兒雙手接過奏摺便往工部去了。
沈慕儀又拿過一本奏摺繼續看,仍是眉頭鎖著,嘴角抿緊。
翠濃想著沈慕儀過去看奏章都未曾有過這樣大的火氣,再一想如今的情形,師柏辛不在沈慕儀身邊,這女帝身上的變化也著實大了些。
一盞茶後,趙居瀾帶著方才湯圓兒送去工部的奏摺匆匆趕來玉宸殿,翠濃見沈慕儀示意,帶著其餘侍者立即退下。
沈慕儀不放心地多看了一眼,趙居瀾道:「都出去了。」
趙居瀾邊說便將奏摺放回沈慕儀身前的桌上,道:「臣還道真除了事,結果就是尋常批覆,陛下這招當真嚇人。」
「你去過相府沒有?」沈慕儀開門見山問道。
趙居瀾一見這平平無奇的奏摺和湯圓兒戰戰兢兢的樣子,便猜到是沈慕儀有意召見自己,他立即入宮「請罪」,結果正如他想的那樣,是為了師柏辛。
趙居瀾點頭道:「去過了,但沒見著人。」
「沒見著人是什麼意思?」
「文公不讓見,而且臣聽說,相府裡有人已經往綏陽侯府去了。」
「你的人一直在相府外盯著?」
「唯恐生變,確實找人看著。」
「可見翠濃去過相府?」
「我那手下可不認識翠濃,但我聽訊息回報,太皇太后今早去過一趟。」
「皇祖母去了?」
趙居瀾點頭。
「今日孫公公進宮時,皇祖母與他說了什麼。朕瞧他神情古怪,走前還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當時就隱約覺得不對,想是他從清泉宮一路過來興許聽到了什麼風聲,給朕提醒呢。」
「行洲受傷的事所有人都瞧見了,這事瞞不住。說不定,正是寧王在太上皇面前說起,被孫公公聽見了,他順道打聽打聽。結果進了宮,先被太皇太后堵了嘴,不好明著說。」
沈慕儀以為或許正是如此,但眼下已顧不得其他,她又問道:「他受傷的事你知道多少?」
趙居瀾搖頭道:「臣是親眼見過他臉上的傷,猜想應該不止這一處。他不願意說,臣也沒法問。原想著陛下醒來看見了問,他興許會說,誰曉得情況突然有了這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