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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定昕看在心裡,卻從來說不得這對父女,尤其是沈望,唯恐說多了會連累沈慕儀的處境更為難。
「師相有心,年年都來看哀家,姐姐的身子可好?」文定昕問道。
師柏辛收斂以往鋒芒,在文定昕面前只當個謙遜的後生晚輩,恭敬道:「臣離開綏陽時,祖母身體已無大礙。臨行前祖母囑咐臣向太皇太后問安,另有一些綏陽特產帶回,已安排人去準備,今晚太皇太后可以嘗一嘗家鄉的味道。」
文定昕聞言大喜,連聲道好,拉著沈慕儀與師柏辛高興道:「咱們一同用晚膳,你們正好跟哀家說說進來的情況。尤其是陛下,怎麼登基五年,還跟過去似的,一點沒學到師相的穩重。」
情知是文定昕說笑的話,沈慕儀乾脆撲在文定昕懷裡,跟尋常女孩兒向長輩撒嬌一般,道:「師相教朕為君之道,從政之道,孝悌之道,唯獨沒教朕板臉之道。他說了,人得多笑,會笑的人時運不會差。是不是,師相?」
文定昕捏了捏沈慕儀的鼻子,寵溺道:「又胡編亂造,還編排起你的老師來了。」
沈慕儀直往文定昕懷裡鑽,道:「朕沒瞎說。」
看著沈慕儀祖孫同樂,師柏辛心底一陣柔軟。他未曾感受過這樣的親情血緣,自然羨慕,尤其看著在宮中壓抑多時的沈慕儀難得笑得如此開懷,他更不忍心打擾這一刻的天倫之樂,即便是她信口開河,他也不想拆穿。
「太皇太后,陛下說的是真的。」
與沈慕儀視線交匯的這一刻,師柏辛心頭總有十分歡喜,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欣喜,從眉間眼底漫出了笑意,在她越發燦爛的笑容裡被放大。
「臣確實這樣說過。」
即便這打破了他一貫忠正耿直,從無虛言的原則。
第8章 對他充滿敬仰又彼此親密。……
沈慕儀自小由文定昕撫養,祖孫感情甚篤,加之沈慕儀入宮後二人聚少離多,所以每回聚首,沈慕儀便幾乎對文定昕寸步不離,夜裡都是宿在一處。
翌日清晨,沈慕儀醒轉時文定昕已起身去經堂誦經,她收拾過後回了自己的廂房,取來給文定昕的賀禮要去「邀寵」。
沈慕儀興沖衝到經堂外才知師柏辛居然已經到了,晨光照在那頎長的身影上,減淡幾分清冷,看來不像沉浮宦海官場之人,更像有文人墨客的雅緻。
沈慕儀瞧見了師柏辛手裡拿著的匣子,與她的很像,也是一直長方形的匣子。
她將匣子藏去身後,輕聲繞去師柏辛身後,本想從背後嚇他一嚇,哪知他忽然轉身,衣襟幾乎與她擦面而過,身上薰香的味道溢滿鼻底。
這是她對師柏辛的第一印象,清冽卻透著淡淡的溫潤,只這一縷一絲彷彿有著勾人的力量,想要與這味道的主人再靠近一些。
興許正是因為如此,她才那麼快就接受了師柏辛在自己生命中的出現,並且坦然適應著他佔據越來越多關於自己的思想,直至對他有了依賴。
就好像她對沈慕安那樣,充滿敬仰又彼此親密。
看沈慕儀有些站不穩,師柏辛抬手去扶她,一把扣住她的手臂,驚得她將手裡的木匣子丟去了地上。
匣子裡的東西散了出來,是一些田間農作的種子和新芽,還很新鮮。
看見沈慕儀要送的賀禮,師柏辛眼底的笑意如漲潮的海水般湧了上來,只是還不等他們說上話,文定昕就聽見動靜出來開門。
師柏辛立即將自己手中的匣子塞到沈慕儀手裡,低聲催促她道:「先去。」
沈慕儀不明就裡地被推去了文定昕面前,只能猜到是師柏辛不想讓文定昕瞧見地上的東西,這就扶著文定昕重新往經堂裡走,道:「皇祖母,咱們進去說。」
文定昕不知這二人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