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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看過後取來銀針在沈慕儀幾處穴道上紮下,翠濃看她疼極,若不是沒什麼力氣必定要叫出聲的。
「陛下,陛下你睜開眼睛看看奴婢,看看好不好?」翠濃激動又擔心地哄著沈慕儀,不管她這會兒究竟能不能聽見自己說話。
又等了一會兒,太醫給沈慕儀拔針,又是一遍刺激,竟然當真催得沈慕儀從昏迷中睜開了雙眼。
「陛下!陛下你醒了!你終於醒了!」翠濃說著漸漸哽咽起來,撲在沈慕儀床邊喜極而泣。
沈慕儀聽得這聲音只覺得有些吵,昏睡多日乍醒,神智也不清醒,迷迷糊糊地在周圍掃視了好幾圈,才虛虛開口道:「表哥……」
「已經讓湯圓兒去相府,師相應該很快就來了。」翠濃說完,趕緊給太醫騰了地方。
沈慕儀被翠濃的話安撫住,乖乖躺在床上,木訥地望著床梁,還沒從長時間的昏迷中恢復過來。
待太醫為沈慕儀看過,確定她暫時沒有大礙,翠濃才放下心來,走去床邊問道:「陛下這段日子都沒好好吃過東西,如今餓嗎,奴婢去準備些吃的如何?」
沈慕儀仍維持著方才的樣子,一聲不吭地望著床梁,好似有心事,又好像只是放空了自己還未回神。
「陛下?」翠濃試探著叫了幾聲,卻一直未曾得到沈慕儀的回應,她以為是太醫疏忽了沒瞧出問題,忙讓人再去將太醫找回來。
「你說去找表哥了?」
沈慕儀忽然的一句話打斷了翠濃,她立即回到床邊,問道:「陛下,你說什麼?奴婢沒聽清,陛下再說一遍可以嗎?」
沈慕儀有些吃力地轉過視線,怔怔看著翠濃,道:「表哥什麼時候才來?」
「就來就來,湯圓兒飛奔著去的相府。師相若是知道陛下醒了,也一定馬上就來。陛下再等一等。」
沈慕儀這會兒的確沒什麼力氣,聽翠濃這樣說,她只有耐心等著。
沒多久後,湯圓兒氣喘吁吁地從相府回來,聽說沈慕儀醒了,他正要高興,可一想到在相府的遭遇,他的臉色只比才進門那會兒更難看,道:「你進去將翠濃姐姐叫出來,仔細別讓陛下知道我回來了。」
侍女依言把翠濃喚了出來,湯圓兒見狀立即上前道:「這回真要命了。」
翠濃拉著湯圓兒又往外頭走了一些,低聲斥道:「什麼要命不要命的,陛下剛醒沒一會兒,你仔細這張嘴惹禍。」
說話間,翠濃環顧四下,道:「師相呢?沒跟你進宮來?」
「我說的就是這件事。」湯圓兒往珠簾後頭瞧了一眼,確定沒人出來,又湊近翠濃道,「相府那兒像是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就是不知道才要命……」湯圓兒正要繼續說,卻見有侍女從內殿出來,說沈慕儀要見翠濃。
兩人知道逃不過,只要進去復命。
翠濃匆忙叮囑湯圓兒道:「小心說話。」
湯圓兒本就摸不著頭腦,再聽翠濃這一嚇唬,更是出了一身冷汗,待到沈慕儀跟前有些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沈慕儀由翠濃扶著靠了細軟坐起來一些,看湯圓兒一味低著頭不吭聲,她料定出了事,問道:「是不是相府有情況?」
湯圓兒十根手指頭攥在一處,暗暗給翠濃投去求助的目光,不知究竟當說不當說。
沈慕儀此時沒心情也沒力氣與湯圓兒周旋糾纏,道:「現在不說,以後就都別開口說話了。」
湯圓兒從未聽沈慕儀用這樣嚴厲的口吻說過話,嚇得膝蓋一軟,噗通跪去地上,道:「陛下饒命,奴婢不是不肯說,是不知道怎麼說。」
「實話實說。」
湯圓兒還又有些猶豫,斟酌了片刻,乾脆給沈慕儀重重磕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