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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一句玩笑話,確暗含心酸,畢竟朝中那些發生在沈慕儀這個新帝與田文一黨的老臣之間的腥風血雨,有大部分都被師柏辛接著,擋著。
帝相一體,看似佳話,實則是師柏辛長久以來的步履維艱,為了實現沈慕儀的幾多政治抱負,為了幫她在朝中站穩腳跟,他不懼所有的明槍暗箭。
朝中有多少對他的褒獎,就有更多的反對和討伐,甚至有時連早就告老還鄉的文定安,都特意寫信痛斥他的一意孤行,要他懂得處事圓滑,不可與朝中老臣交惡。
但他心裡自有一套準則,他該如何在朝為官,應當如何處理複雜的國朝政務,怎樣與朝中各方勢力斡旋,他都一清二楚,自然也包括如何輔佐沈慕儀,引導她成為合格的大胤女帝。
一天之內,聽沈慕儀兩次感激自己,師柏辛卻不覺得高興,但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應,便乾脆繼續吃東西,道:「你和嶽明應該不止說了這些吧。」
沈慕儀坐回座位,道:「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
師柏辛將碟子裡的菜都吃了,道:「其實我跟長恆一樣好吃魚,只是平素事情多,吃魚又費時,所以吃得少。」
「看來嶽明不行,跟你這麼久都不知道你喜歡吃魚。我方才問他,他只說你喜歡吃素的。」
「你真想知道可以直接問我。」
「我問了你的事兒你又不答應,我才不問你呢。」
知她不服氣又做不出違逆自己的事,此刻必定堵著氣,師柏辛柔聲安慰道:「這樣,我再答應你一件事,只要不是為難人的,你說什麼,我便做什麼,如何?」
「你便是不答應,我真開口了,你會不做?」
師柏辛見她自信滿滿,氣焰頗為囂張,他卻只是淡淡一笑,權做預設,之後又聽沈慕儀問道:「你喜歡吃哪種魚?」
第20章 看書時的種種「惡習」。……
師柏辛不答應讓沈慕儀單獨上玉陽山,沈慕儀便只有妥協多等一日,但堅持要嶽明找大夫來給師柏辛好好瞧上一瞧才能放心。
夜裡忽地打起了悶雷,響一陣,停一陣,鬧得沈慕儀一整晚都未曾休息好。
師柏辛跟沈慕儀一同用早膳時,發現她眼下一圈淺淺的烏青,道:「昨晚沒睡好?」
說話間,又是幾聲悶雷不大不小地響了起來。
沈慕儀滿臉無奈道:「沒事,又不是沒有熬過夜,回頭好好補一覺就成。」
話音未落,忽地一聲大雷霹來,彷彿震得客棧都隨之搖動了一下。
二人都還算淡定,師柏辛起身去關窗,隨即又是一記震耳欲聾的雷聲,伴著瓢潑大雨就此落了下來。
屋外的雨聲灌進來,連廂房內都好似跟著熱鬧起來,沈慕儀看著師柏辛愁眉不展的樣子,問道:「擔心嶽明出門的時候沒帶傘?」
師柏辛搖頭,沉默著坐回原來的位置。
原本就是活絡氣氛的一句玩笑話,見師柏辛憂心忡忡,沈慕儀也跟著顧慮重重,道:「你是在擔心周老先生不肯出山?」
師柏辛點頭,道:「周老先生當初因為設計的挖渠路線被改而憤然辭官,後來改過的河道雖避開幾處重鎮但最終沒能擋住當時汛期的洪水。據理力爭未果在先,河道疏通不及釀成大災在後,周老先生為此還險些受牢獄之災。加上他的脾性,我想要再請動他,並非易事。」
沈慕儀早就看過天平五年開鑿的沖沅運河決堤導致連同的汾水下游受災的案卷卷宗,蓋因初定的運河河道在開鑿過程中改道,並且減少了一條分流的支流才導致在汛期沒能完全分洪引流,最終洪水泛濫。
當時的情況比今年春汛更加眼中,沈望因此從重處罰了不少官員,其中就包括當時正在工部任職的周乘風,也就是沈慕儀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