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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蘇婉兒起初是沒聽懂,可是到後來,她終究是聽懂了。他是在告誡她,在教她認識人生的殘酷,同樣,也是在預示她即將到來的命運。她可沒有忘記,在車上,他曾小聲地擔憂:“不管敏華的丈夫是葉家的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到這一刻,蘇婉兒才隱約瞧出陳昭華的反常大約是因為擔憂她未來的命運,心疼她。其實,對於陳家來說,她只是一顆棋子,即便有陳家的血脈,但並沒有跟陳家的人有接觸,所以談不上什麼情義。若說會擔憂她的,除了苗秀芝之外,應該就是陳昭華,即便是生父陳澤林都未必會那樣在意她。
想到這些,一半是悲涼,一半是感動。她也看著他,輕輕一笑,眉目流轉,很平靜地說:“四哥,我懂。你不必擔心。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讓自己好過。至於將生活弄得一團糟,更甚至自我了斷的事,都不是我的風格。再說,還有四哥護著我,不是嗎?”
“是。我會護著你的。”他一字一頓地說,如同承諾。
一瞬間,蘇婉兒感到這幾天梗在心裡的烏青塊全都消散。她調皮一笑,說:“我先休息。待四哥也得空了,當我導遊帶我遊京城,可好?”
陳昭華站起身來,伸手揉了揉她的短髮,臉上露出柔和的笑,說:“這是自然的。你先休息,晚飯時,我叫你。”
蘇婉兒應聲,陳昭華走出去,關上門。因為頭太疼,蘇婉兒直接躺到床上,什麼也不想,徑直睡去。
生活就應該是這樣,擔憂未來太多都是無意義的。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這是蘇婉兒的態度。
這一覺睡得很沉,似乎是一閉眼,一睜眼,就過了。一醒來,蘇婉兒晃神了,以為自己還是小時候,在西北長安貧民區的租住院落裡,狹窄的木板床,屋外有一盆雞冠花盛開,厚重血紅,空氣中浮著塵土,直讓人想打噴嚏。媽媽會在外間咳嗽。
所以,她醒來,瞧著高而遠的床頂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裡是陳雲華的別墅二房間。陳昭華說要叫醒自己吃晚飯的。
蘇婉兒不有的看看周圍,窗外似乎已經黑了。屋內有柔和的壁燈。她倏然坐起來,四處瞧,便聽到女子吃吃笑。隨著這笑聲,蘇婉兒發現前面沙發旁,有個剪了齊劉海的長髮女子坐在那裡開了閱讀燈開書。她將手中的書放下站起身,掩面一笑,大眼睛亮閃閃的,她說:“敏華,我是你二姐陳麗。來叫你晚宴,不過晚宴還要好一會兒,我就等你多睡一些時候,本想七點叫你,沒想到,你先醒了。”
“二姐。”蘇婉兒一邊穿衣服,一邊打了個招呼。她想起陳昭華說過的,陳家歷來就是男多女少。這一輩,嫡系、旁系加起來,總共就四個女孩,大姐陳子秀最大,比二姐陳麗都大九歲,三姐則就是陳錦華,也就是真正的蘇小喬,跟自己相差不大。
“呵。敏華真是好看,跟六嬸很像呢。”陳麗端詳她一陣。
“二姐又打趣我了。”蘇婉兒謙虛地說。因為時間緊,連忙穿好衣衫。
“我說得是事實,難道都沒有人誇過敏華美麗麼?不過,你這髮型到底不適合。”陳麗打量她一番。
“呵呵,胡亂弄的。上學時,為了打理方便,就剪了。”蘇婉兒回答。其實,她哪裡不知道自己更適合長髮。
“呵呵。”陳麗笑。蘇婉兒一時看不懂她那種笑容,只覺得目前看起來,這陳麗還不錯。
蘇婉兒剛這麼想,陳麗就用事實推翻她的判斷。陳麗忽然笑著說:“其實,光有美麗的外表沒啥用的。”
這話的諷刺意味十分明顯。蘇婉兒手一頓,心裡一涼。果然,在陳家,這些人都是排外的,不管她有沒有陳家的血統。
“不過也好。你入地獄,總比我入地獄好。”陳麗呵呵一笑,滿是幸災樂禍。蘇婉兒這一刻,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