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邃的眼睛裡透著一股高深莫測之感,下半句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奚方澤見情況不對勁,深知禍從口出,於是趕緊向奚方池投去求助的眼神。
“這軍艦是本侯開來的,如今你要把軍艦開走,是打算要本侯腿著回京城嗎?”林靖玗率先開頭打破僵局,“本侯念在昔日的情分上給你送錢送糧,你倒好,連吃帶拿,不遺餘力。”
“臺階達人”奚方澤跟著演了起來:“好兄弟之間,能叫拿嗎?這叫幫助啊。”
一句話直接把兩位侯爺的關係綁在了一條繩上,宛童見著兩人一唱一和,雖未放下疑心,但也不好追究無心之過,只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鄭侯府中的燭光漸漸微弱,堂內的氣氛也緩緩沉寂下來,賓客們已紛紛離去,下人們在堂內穿梭收拾著殘局,唯有空氣中還殘留著食物的香氣和歡聚的氣息。
奚方澤帶著滿足而倦意的臉龐送別家中的賓客,林靖玗和奚方池走在了最後面。
林靖玗剛走了兩步,又微微別過臉對奚方澤說:“文雲可知赤壁之戰?”
奚方澤沒有聽懂林靖玗的話外音,滿是疑惑地與奚方池對視一眼,隨即如實回答:“從小就熟讀三國,長大了也不曾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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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邊軍中不乏有林家軍,他們都是習得水性之人,宛童乃南陽宛城人,不通水性。”
“本侯明白了。”奚方澤搶答道,“那麼本侯便將艦船首尾連線起來,人馬於船上如履平地。” 林靖玗本以為奚方澤會靈機一動跳過這個坑,沒想到,奚方澤是靈機一動往坑裡跳,他略顯無奈問:“赤壁之戰的結局是什麼?”
“周郎火燒赤壁,孟德敗走華容道。”說到這裡,奚方澤的笑容忽而收斂了起來,胸腔隨著咳嗽聲也激烈的起伏,他用嘶啞的喉嚨壓低了嗓音問:“如之奈何?”
“今日起,你與四百萬兩官銀就會變成眾矢之的,人多則居心叵測,人少則臨淵履冰;速通則五勞七傷,遲緩則飛蛾撲火;連船則插翅難飛,不連則不記恩情。這三個陽謀,定會置你於死地。”
以推拓客的速度,不出半個時辰,奚方澤三日後要押送王德發進京的訊息必定會傳遍尹祁國,就算是奚方池以閣主身份干預,也無法阻擋輿論的發酵。
別有用心之人恐怕早已在江邊驛站埋伏,王氏和方氏更不會坐以待斃。
“吾危矣,何以為矣?” 林靖玗神情端肅道:“兵分兩路。你押送王德發走官道,紫杉跟隨宛童帶著官銀走水路,若是宛童提出連船請求,紫杉照辦就行,艦船繞過險峻的君山,改道走巴陵府水路,你們二人在驛站匯合,隨後讓宛童押送王德發繼續走官道,你們把鎖鏈解開,快速將官銀運送到京城。
只要順利進入了尹祁國境內,你的人身安全就會上升到國際關係。陛下,定會保你周全。”
“你在懷疑宛童?”奚方池疑惑地問。
林靖玗搖搖頭,意味深長地說:“區區一個內侍還不值得如此大費周章,只是這份聖旨寫得太匪夷所思了。”
他握起奚方池的手,在他的手心裡寫下“關內”和“鄭”等字。
奚方池一怔,趕緊拉過阿兄,輕聲問道:“阿兄,能否把聖旨拿來給我看看。”
奚方澤沒明白這兩人在手心畫什麼保平安的符咒,他從懷裡掏出熱乎的聖旨遞給奚方池,一臉單純地看著兩人細細研讀聖旨。
這份聖旨是門下草擬的詔書,還沒來得及謄正稿就匆匆批黃了。聖旨上鄭侯的鄭字是貼黃,上面有玉璽印壓縫。
就在這時,侯府一名下人快步走到奚方澤跟前說:“侯爺,宛公公說想要跟你商討一下路線。”
去不去啊?奚方澤用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