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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後,林靖玗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祁謂風,來到宣德殿問守城的校尉才得知,祁謂風已經回家了。
林靖玗謝過校尉之後,立即乘上了蛇梯臥客回到租房,剛來到院子,就看見祁謂風坐在鞦韆上睡著了。
他眉眼風神俊美,皎潔的月光順著高低錯落的樹杈,疏影橫斜地映在他瑩瑩如玉的臉上,整個人透著疏朗靜美。
他與奚方池的清冷矜貴不同,他的美更像是一條匿藏在古佛底下的毒蛇,以虔誠之言祭拜內心的業障。
本想著不管不問就讓他在鞦韆上睡一晚的,可是他始終是自己的老闆,萬一老闆不開心,把自己解僱了怎麼辦,沒有撈到手札,更沒有報仇,還丟了編制,真虧!
林靖玗站了一會,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划算,索性走到祁謂風跟前,打算把他抱到房間裡去。
祁謂風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陰鷙地睜開雙眼,發現眼前之人竟是林靖玗,警惕的心快速安定了下來:“回來了?”他的嗓子有些嘶啞,應是吹了夜風著涼了。
“是啊,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手怎麼弄的?被臍帶割到了?”林靖玗陰陽怪氣的明知故問。
若非祁謂風抬手,他還沒有注意到祁謂風手腕上的白色紗布。
他不是去接生了嗎?怎麼還帶著傷回來了?林靖玗很是不解。
祁謂風立即將手收入衣袖中,搖搖頭說:“無礙,不小心被刀割到了。”
“什麼刀法啊,還能正中手腕。”林靖玗也不是吃素的,憑他對刀的理解,這一看就是自己割的。
“咳咳,王妃中毒了,導致她生產時大出血,本王太心急了,就不小心失手碰到了用於接生的刀刃。”祁謂風故意丟擲中毒這個話題,然而林靖玗也順著他的話題繼續了下去。
“什麼?大庭廣眾之下竟敢給王妃下毒,謀害王室宗親罪加一等,是何人如此大膽?你看出來是什麼毒了嗎?”
“初步判定是氚中毒,這是一種慢性毒藥,喝下這種毒藥的人,一旦接觸到了磷物質,就會發光發亮,皇孫能夠在毒液中生存下來,屬實奇蹟。”
氚和磷有點聽不太懂,但是一說起發光發亮,林靖玗立即就想到了大蕭後的兒子瑞保,他出生的時候,報信的太監也曾說過是“渾身發光的牝牡兒”,難道下毒者是同一人?
“這個氚毒會導致嬰兒在母體裡面變異嗎?我是說變成牝牡兒這種。”林靖玗試問。
“會,還好皇孫很健康,所以本王方才說,這是個奇蹟。”
林靖玗倒吸了一口涼氣,兇手會是蕭薇嗎?蕭薔失寵的話,蕭薇是最大的贏家,可石松音失寵的話,蕭薇還會是贏家嗎?
“在想什麼呢?過來搭把手。”
祁謂風的聲音擾亂了他的思緒,他矢口否認,立即伸出手去扶祁謂風的左手。
可誰料,這個動作剛好碰到了祁謂風手腕的傷口,疼得他一個甩手,竟讓林靖玗踉蹌地跌入他的懷中,他也下意識的摟住了林靖玗的腰。
霎那間,猶如攬月入懷,星河入夢,又如蘭因絮果,一枕槐安。
或許是今晚的月色太誘人,此刻的曖昧禁不起一絲波瀾,他幽深的眸子滲出了殷切與炙熱,憑藉著寸縷大膽,閉眼吻向了他的明月。
林靖玗清醒的看著祁謂風沉淪,那遞送過來的柔軟溫熱始終不是那人,再濃烈再熱情的親吻,也撩撥不動他的心絃,他就這樣坐在祁謂風的腿上,能夠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反應,那種屬於男性的生理反應。
而林靖玗始終保持平靜,只當是為了達成目的,心不甘情不願地接受老闆的騷擾。
半晌,祁謂風依依不捨地離開林靖玗的雙唇,看著被自己親腫的薄唇,內心不禁生出了愧疚感:“抱歉,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