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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伸手去摸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掃了一眼時間，關掉聲音，放在一旁，翻了個身。
手臂往旁邊一伸，習慣性地想去抱人，卻摸到一手空。
懵了一秒。
動作頓住，緩慢地眨了眨眼，她坐起來，還帶著睡醒後的睏倦與遲鈍，偏頭環顧四周。
房間空蕩蕩的。
除了她以外，沒有別人。
喻嘉樹不在。
夢境的恍惚還拉著人往下墜，她緩了兩秒，確認不是在做夢，想了一會兒之後，手臂撐在床邊，剛想下床去看的時候，聽見門邊有響聲。
門鎖緩慢下壓，接著很輕地開啟。
男人帶著一身夜風寒氣走進來，腳步輕緩，幾乎沒有聲音。
幾步後又停住。
似乎是沒想到她醒了，男人有些錯愕地頓在原地，神色掩在夜色下，看不真切。
兩個人一站一坐，對視了幾秒。
“你怎麼了嗎？”戚瑤先開口問。
剛睡醒，聲音還有點啞，又軟又輕地拖著，很可愛。
不知道為什麼，喻嘉樹頓了兩秒，才垂著眼走過來，略微彎身親了她一下，“沒怎麼。”
“忽然睡不著，到陽臺上站了一會兒。”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很淡的菸草味。
和香杉薄荷的氣息混在一起，不明顯，似乎是被露臺上凜冽的夜風吹淡了，只留下一點存在過的痕跡。
“……哦。”戚瑤說。
“那你現在要睡了嗎？”
她歪著頭看他，安靜地問，桃花眼尾不住地往下耷拉，看起來困得不行，也乖得不行。
喻嘉樹笑了一聲，心臟倏然軟了一塊。
“睡。”他說。
伸手環住熟悉的人，被安心的氣味和溫度包圍，戚瑤又快要睡著時，聽見他在耳邊低聲問了一句。
“我可以在社交平臺上自由說話嗎？”
“……”
這問題問的。
戚瑤在他懷裡蹙起眉，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往他懷裡鑽了鑽，腦袋蹭了一下，輕聲道，“可以啊。”
實在太困了，尾音直接輕到可以忽略不計，落在空氣中，半截就沒了。
喻嘉樹嗯了一聲，也沒再問，只是伸手環住她，低聲道，“睡吧。”
那個時候，戚瑤沒想到，她早上醒來的時候，會看見一整屏的熱搜，與他常年沒有動態的賬號下，數十條的微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