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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希爾看著達林的眼神,斷定他沒有撒謊,於是轉身,“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什麼好問的了。”
“你就不想知道,我這些年都去了哪裡了麼?”達林在希爾走出房間之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剛剛踏出腳步的希爾說。
“抱歉,我對你的事情並不想知道得太多。”希爾頭也沒有,女孩最後拋下這句話,留給男生一個深紅色哥的背影,就像在深秋的一抹鮮紅。
門關上的瞬間,啪的一聲。
很輕,很輕……
他伸手捂著心口,感覺有什麼東西碎了,那是他的心跳麼?或許是吧,他無力蹲在地上,跡象時一條被取走了脊椎的喪家犬一樣。
他忽然很想哭,可週圍的陽光太過耀眼,四周的空氣太過寂靜,他又覺得自己的眼淚太過廉價,廉價到不足以換取任何同情。
他感覺那兩隻在冬天互相取暖的刺蝟已經漸行漸遠了,因為周圍的環境已經改變,不再是嚴寒的冬天,此刻到處開滿了鮮花,五彩鮮豔,陽光耀眼,沒有什麼比這樣的日子好的了。
所以……在兩隻刺蝟已經不需要相互偎依,也不必擔心彼此的刺會刺痛對方,也不必害怕離開彼此會被嚴寒凍死。
終於……他還是失去了所有……連凝視對方的勇氣也沒有了。
“嘿,達林,你怎麼了?還好麼?”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再次被開啟了,史納多走到蜷縮在牆角的達林面前,“小子,被希希拋棄了嗎?”
“學長,我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告訴我,這些年希希到底經歷了什麼?”達林抬頭,看著全身溼漉漉的金髮男,很明顯這傢伙是剛剛從泳池邊過來的,身上竟然還有防曬霜的味道。
“你很想知道麼?”史納多微笑著,嘆了口氣拍了拍達林的肩膀,就像是一位經常安撫受傷婦女的紳士一樣專業。
“不,我不想知道,而是我必須知道。”
史納多的神情終於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看著達林的雙眼,低聲說,“你知道艾麗莎·拉克絲嗎?”
“希希的姐姐?”
“看來你這個小子還是有點記性的嘛。”史納多微微一笑,“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艾麗莎怎麼了?”達林清楚的記得,那個在格蘭城贈給他月見草的女人,那個被希希珍視為一切的女人。
“她死了。”史納多說完,學著達林一樣坐在乾冷的地板上,卻發現自己褲子溼漉漉的,感覺難受得不行,有重新爬起來,居高臨下的說,“就在你離開後的第二年。”
“為,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達林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成了漿糊了,暈眩得一塌糊塗,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那個頭上帶著紫色蝴蝶結髮卡的女孩,那美麗的外貌至今還浮現在他的腦海裡面,不是因為他記憶好,而是他的美麗清新讓他印象深刻。
他實在不明白,一個人好端端的,竟然會死了。
希爾一定很傷心吧……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史納多微微一笑,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對著達林說,“在王權的道路上,一切都是不可預見的,拉克絲家族與洛克王室的糾葛更是數不清楚,艾麗莎就是因為要挽救拉克絲家族的原因,與洛克王室周旋,最後操勞過度而死。”
“可是……這與希希……”
“和希希恨你沒關係是麼?”史納多輕哼了一聲,臉上依舊是帶著笑意,看不出是責怪,只是淡淡地說,“你也知道的,拉克絲家族已經將希希婚配給了亞瑟,只是希希那丫頭為了等你,一年又一年……”
“不,我不相信……希希她……她明明就……”達林想起希爾與他對視是時候的那種感覺,忽然明白,在她眼中看到的是什麼了。
那感覺,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