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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少剛愣愣地看著手中只剩下半尺長的斷劍,臉色慘白如紙,眼神空洞無神,他不相信世上會有如此凌厲的刀,他更不相信世上有人能劈斷他的劍,他三十年苦練劍道,卻禁不住那凌厲的一刀,本來剛才那一刀不僅劈斷他的劍,還可以劈開他有胸膛,但刀鋒距離他胸前僅剩一寸的距離時卻戛然而止,否則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林楓道收回了刀,冷冷地說道:“我不殺你,是因為你是個重情的男人,這個世上重情的人已經不多了,你走吧,就當你今天晚上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林楓繞過袁少剛,解開拴在樹上的韁繩,飛身上馬,頃刻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袁少剛愣愣地站在原地,手中握著斷劍一動未動,望著林楓消失的方向,喃喃地說道:“如此凌厲的刀,如此詭譎的刀法,如此狠辣的人,寒月出世,誰與爭鋒!”
袁少剛突然想起勾魂玉簫鍾月在沁雅軒門前說過的一句話:林公子高深莫測,手段更是狠辣,他要殺你,只是舉手之間而已。
袁少剛現在相信鍾月的確不是在危言聳聽,六招,是他先搶攻了六招,僅此而已,林楓一刀就能要了他的命!
袁少剛扔掉了手中的斷劍走了,走路的腳步有些踉蹌,他邊走邊想,或許林楓說的對,自己已經沉寂了三十年,本應該一直沉寂下去,做個不問世事的人,自己本來對這個世界就沒有做過任何事情,也的確不應該再出現在這個世上。
……
蘇恩澤在蘇家遭到殺戮的第四天晚上,吊著斷了手的傷臂,親自押著兩輛馬車來到江邊,事關整個蘇家生死存亡,他不敢稍有大意,即使傷痛再重,他也必須掙扎身子著親自出面。
蘇恩澤令人將價值五十萬兩的金銀珠寶卸到一個小船上,當他看著漸漸遠去的小船,心口一陣絞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
五十萬兩啊,蘇家三分之一的產業就這樣拱手送了出去,他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蘇家就算再有錢,也得罪不起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拿錢消災蘇家並不是第一個,這是一個強者為王的世道,就算比蘇家更有家財、更有勢力的那些江南富豪,也只能忍氣吞聲嚥下這個苦果,因為實在是惹不起那個惡魔。他們在心裡千百遍地咒罵著打劫他們的惡魔,卻從沒有想到自己的財富是從何而來的,富甲一方又做過什麼善舉之事。
他們只是痛心被掠奪走的財富,卻忘記了他們獲取財富時的狠毒、壓榨和使用的陰謀詭計,還有那些曾被他們逼近走投無路的人、盤剝得家破人亡的事。人在得意之時往往最容易忘形,甚至漸漸開始狂妄,哪裡還記得什麼“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惡之家必有餘殃”這樣的至理名言呢!
……
山洞裡,瘋牛黃角和山羊鬍言相對無言,他們身後是數十箱金銀珠寶,價值足足二百萬白銀,但二人的眼神並沒有盯著金銀珠寶,而是直盯盯地看著面前一塊紫銅令牌,令牌正面刻著“明鏡堂”三個字,背面刻著“孫路”二個字。
紫銅令牌是瘋牛在小酒館刺殺孫路後,山羊從孫路懷裡掏走的,現在他們面對這塊令牌卻有點無所適從,因為明鏡堂的名聲實在太大,天下沒有明鏡堂不敢抓的人,明鏡堂的權力已然凌駕於司法衙門之上,然而,他們卻殺了明鏡堂的人。
瘋牛黃角看起來是一頭又呆又蠢的老牛,實則奸詐程度超乎人的想象,他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道:“我們在酒館殺的那個人叫孫路,是明鏡堂的人。”
山羊鬍言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已經被明鏡堂的人盯上了。”
瘋牛黃角道:“被明鏡堂盯上簡直如蛆附骨。”
山羊鬍言道:“事情過去了三年,本來以為這件事已經淡化了,甚至被淡忘了,原來明鏡堂的人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