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喲,我們易少來了!」蔣孝的嗓門那叫一個響亮通透,不愧是單身多年人會有的聲音。
易珩昱一把拍開要撲上來的那張大臉,斜睨他一眼。
尋覓片刻在梁簡一身邊看到觀致,好巧不巧對上樑簡一的視線,就見著她一把挽住觀致的手臂,一臉宣示主權。
易珩昱懶得理她,從小就有病,怪不得給聞醫生撿回家了,要關愛老弱智障。
蔣孝坐下來看了一圈,有些感慨。
「這一個兩個不是結婚了就是快要結婚了,鐵打的我流水的夫妻,什麼時候輪到我啊。」
觀致聽著他這話倒是對結婚有很美好的企盼和嚮往,本著過來人的經驗,她淡淡開口:「一個人多自由,起碼能做你自己。」
喝著水的易珩昱杯子微滯,只是一秒的停頓轉瞬即逝。
易珩昱雖然是京伊城人盡皆知的紈絝少爺,但不妨礙想要拍他馬屁的人排著長龍,隔壁包間不知那個眼間的看到他了,趁著易珩昱去廁所把人給拉隔壁去了。
觀致陪梁簡一去前臺點荔枝茶,看酒保調了會兒酒才意興闌珊的準備回包廂。
經過隔壁的時候,觀致聽覺靈敏,捕捉到了熟悉的聲音,她知道他一向不喜歡這種冠冕堂皇的場合,想著叫易珩昱一起回去,便叫梁簡一先回去,自己隨後就到。
包廂裡依舊交談聲躍起,層出不窮的問題和阿諛奉承,聽的觀致都擰眉產生不適感。
其中一個和易家算是有商業合作的朋友,晃著酒杯笑著調侃:「易少可是真寶貝老婆,金屋藏嬌的都不帶出來。」
易珩昱眼含冷光,斜乜那人一眼,直起腰脊。
聲音疏離涼薄淡笑:「利益相交,各取所需罷了,不過確實乖順。」
門外是「哐」的撞擊聲,易珩昱擰眉厲呵:「誰?!」
一個服務生怯生生道歉,說會賠償一份新年果盤,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他得罪不起,只能花錢消災,他深諳此理。
大家久沒相聚,也是無酒話也多,梁簡一酒精過敏沒法喝酒,觀致便也陪著一起。
「枝枝你今天好像怪怪的。」梁簡一托腮看她,澄澈的眼睛讓人無處遁形。
她放下交疊的雙腿,莞爾:「哪裡奇怪?」
梁簡一認真思索一會兒,機靈一笑:「怪好看的哈哈哈哈!」
觀致嗔怪看她一眼,不知道哪裡學來這不正經的。
「好看是真的,但奇怪也是,總感覺……」梁簡一上下打量觀致,「你是在搞什麼隆重的告別儀式似的,以前都沒見你穿過這身,除了你結婚的時候穿過一次。」
梁簡一還記得這件旗袍,當時觀致和易珩昱敬酒穿的第二套就是這個旗袍,其實並不好辨認,只是觀致這件旗袍當時因為趕工出了點差錯,所以腰間縫了和易珩昱馬褂上一樣的銀色絲線並蒂玫瑰,一式兩朵。
包廂門被人敲響,服務生推門進來提醒:「孝哥,煙花秀要開始了。」
觀致如虎口脫身,「走了走了,看煙花。」
順利擺脫梁簡一的追問。
煙花綻放頃刻熄滅墜落,然後其他的花樣煙花又前赴後繼的綻放,只為了一瞬間的美麗。
易珩昱仰頭仰的久了有些痠痛,看到身邊觀致仍舊不為所動看著天空。
「這麼好看?」
觀致回神,眼睫在眼瞼下拓下疏淡陰翳,失笑回:「還好吧,只不過那一瞬間的盛大挺震撼的,起碼盛大過,雖然很快就沒了。」
這話有點道理,易珩昱插著衛衣口袋心裡有了想法,拿出手機發了一條資訊。
許久,觀致冷不丁冒出一句:「如果有一個你已經習慣了的人或物突然消失了,你會不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