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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揚沒有否認，他的確需要一些刺激性的飲料幫助清醒，用來從剛才的殘酷畫面裡逃離。
兩人的座位恰好在欄杆旁，眼前是閃著星光的樹和乾花叢，身後就是整座城市的璀璨燈火，高架橋上車燈川流不息，像是流淌在高樓大廈裡的光河。
夜晚是寧靜的，也是能讓人心情放鬆的。
酒杯裹著鹽邊，烈酒和甜味氣泡水混合成小小的炸彈，讓味蕾在一瞬間爆裂翻滾，有些刺激過頭，顧揚果然皺起眉頭：&ldo;不好喝。&rdo;
陸江寒叫過侍應生，幫他重新換了一杯，紫羅蘭酒和牛奶口感溫和，還點綴著雞蛋花。
&ldo;覺得電影怎麼樣?&rdo;陸江寒問。
&ldo;有點太過……真實?&rdo;顧揚雙手捧著酒杯，&ldo;雖然說的確每個人都有弱點，但大家平時都會注意隱藏，至少看起來要斯文得體，現在陰暗面猛然被放大剖開，不僅是對主角的考驗，也是對觀眾的考驗。&rdo;
&ldo;秦檸的風格一直就是這樣。&rdo;陸江寒說，&ldo;很少有人能準確地猜到他想表達什麼。&rdo;但又或者其實這才是他想要的，讓同一部電影在不同的觀眾眼中，變成不同的故事。
而多層面的故事，就是多層面的人生角度。顧揚想了想，鄭重地說：&ldo;我也要謝謝您。&rdo;
&ldo;謝什麼?&rdo;陸江寒微微不解。
&ldo;關於nightgale，我從中學到的東西，已經比這件事本身更重要了。&rdo;顧揚說，&ldo;比如前段時間的地鐵報，要是換成以前，我可能會在超市就報警，哪怕最後真的和對方合作，也一定是被逼無奈，充滿了憤怒和沮喪地再度向生活妥協。&rdo;
是陸江寒教會了他換一種方式看問題，教會了他偶爾的退步，是為了更好地贏。
說是變得更圓滑也好，但至少能不再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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