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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蹙的眉毛瞬間捋平了不少,默了默,她把哨子拿到嘴邊,吹了一聲:「你轉圈。」
陳遂很聽話轉了個圈。
她一笑,眼珠一轉又吹了一下:「那你……翹個蘭花指。」
陳遂明顯笑意一僵,漆黑的瞳仁更暗。
孟菱眉心跳了跳,感覺有點過火,正想改口。
誰知頓了兩秒之後,他忽然點頭:「行,誰讓我是你的狗。」
話音剛落,他大拇指和中指捏合,比了個蘭花指,露出非常傲嬌的一個假笑:「滿意嗎,長官。」
孟菱感到由衷開心。
她緊接著又吹了第三下:「那你背一首詩給我聽。」
背詩嗎?那有太多脫口而出的詩句了。
陳遂想了想,斂了眸,看著她垂在衣擺旁的一隻手,緩緩背出:
「我是個絕望的人,是沒有回聲的話語。
喪失一切,又擁有一切。
最後的纜繩,我最後的祈望為你咿呀而歌。
在我這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後的玫瑰。」
孟菱靜靜聽他低吟,並不知道,外面有一群男生,聽著屋裡口哨一聲一聲的,都樂了。
為首的李京州心裡想:媽的,陳遂還是你會玩。
那是五點鐘,暮色黃昏裡。
日落的餘暈特別濃烈,濃烈到無法用細粉和薄紗來形容,應該用畫作裡色彩溫暖的顏料來比喻。
當光傾落在陳遂和孟菱身上時,他們不用說話,只站著,就已經是浪漫本身。
放學後,陳遂臨時決定帶孟菱去參加聚會。
李涼明早要飛回美國。
這個事直到陳遂牽著孟菱的手從體育器材室出來,才收到訊息。
陳遂邊開車邊給李涼打電話,問他搞什麼。
李涼這個人實在太有錢,卻不像張之掙那樣從小被管教的很嚴厲,他性格張狂,暴躁,甚至狠戾,為所欲為慣了,做事從不考慮後果。
他之前請假飛回國純粹是心血來潮,原因都沒有一個。而這次回美國,行程安排挺突然,原因倒是有了,他說要回去打架,飛底特律救個妞,為啥救那妞呢,因為想讓她欠他人情。為啥糾結於一個人情呢。李大公子哂笑一聲:「因為我想操她啊媽的。」
陳遂聽到這個回答,下意識看了眼孟菱,怕她對於這樣的人,這樣的圈子感到不適。
好在她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神色。
後來陳遂掛了電話,對孟菱說:「我們這夥人性格迥異,道德標準也不一樣,有人混是混點,但是大家的品行都不差。」
孟菱笑笑:「我知道。」
只看他是怎樣一個人,就知道他們是怎樣一群人。
給李涼送行的地點在「水晶宮」,遺棠最大的ktv,孟菱第一次踏足那裡,從進去的那一剎那她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上流社會。
只用一句話就可以表達出孟菱心底的震顫——這裡彷彿真的令人置身海底深處的水晶宮。
孟菱腳步微滯。
陳遂察覺到了,牽住了她的手:「跟我來就好。」
他們並肩坐上電梯來到包廂。
進門之後,迎接孟菱的是一個未知的,充滿危險氣息,卻又不會真發生什麼危險的場面。
正對著沙發坐著阿卓。
他也是最先看到陳遂的,叫了聲遂哥之後看到孟菱,臉色微變,眼神閃躲了一秒。孟菱順著阿卓若有似無的目光一看,發現緊靠著門的這面牆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熟悉的女生——梁燕。
孟菱表面並無反應,只是被陳遂握著的那隻手不自覺出了薄汗。
陳遂察覺到了,手腕一翻,從握手變成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