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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菱心裡難受,攥緊了手機:「我沒有不要你……那我提前兩天回遺棠找你好不好。」
陳遂愣了愣一笑:「好了,我開玩笑呢,你不用有心理負擔,談戀愛最重要的自己舒坦,你只要考慮你的心情就行,不用優先考慮我的心情,因為感情是相互的,只有你開心了舒服了,我在這段關係裡才能開心舒服。」
孟菱很輕易就被他哄好,可她還是要問:「那你的心情呢?」
「你不用考慮我的心情。」他笑笑,「男性是一段感情裡更容易獲益的一方,所以我理所應當多考慮你一點。」
「操。」他這邊剛一口氣說完一長串,還沒等孟菱說什麼,他緊接著嘆息了一聲,「你說我怎麼就那麼會說話?」
孟菱又一次變成懵菱。
「前段時間我新書發布會,讀者給我做的手幅寫得是『當紅頂流作家陳遂』,我現在要把這句話改一下,我覺得我應該是『戀愛高手陳遂』,『情話製造機陳遂』,『一等一的浪漫主義者陳遂』……」
「好了你。」孟菱越聽越想笑。
她常常招架不了他這樣,一想到這一面只有她能看到,就忍不住小雀躍。
他這樣子好可愛。
當然,「可愛」二字無論橫看側看怎麼都不像是形容陳遂的,那麼姑且稱為「少年赤誠」吧。他偶爾冒出的碎碎念,無厘頭的大道理,搞笑的情話……在她心裡,與他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的意氣風發,在病床前讀現代詩的安然靜好並無二致。
因為很不像他,很少流露,所以在她心裡有著同樣的意義。
這是他很可貴的一點。
也是讓她信服,為什麼一個玩世不恭的人,能夠寫出許多直抵人心的文字的理由。
陳遂懶散,卻不折墮。
他骨子裡就是一個熱忱的,有赤子之心的人。
她甚至能透過他現在開著豪車抽著煙淡漠高傲的樣子,看到曾經穿著藍白布料校服的少年。
她知道,他不喜歡煽情,所以才會在說出心裡話之後立刻去扭轉氛圍。後來掛了電話,孟菱心理完全沒有負擔。
而陳遂則在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買票跟姥姥回東北了。
這幾年隔輩的親人陸陸續續離開人世,現如今只有姥姥一個活在世上。宋舒雲和陳勝文離婚之前,陳遂和姥姥的關係還可以,只是近幾年他和宋舒雲關係緊張,而姥姥又總是對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莫名自信,做出很多自以為為他好實則很讓他為難的事,所以他這幾年和姥姥也不怎麼見面了。
這次老人家親自來接他回東北,看到姥姥花白的頭髮,他的確不忍,但更想去找媳婦兒,這不是媳婦兒不要他麼,他只好順了老人家的意。
可是到了東北他才發現,宋舒雲也在。
不僅她自己在,她最近在微博上新公開的小鮮肉男友也在。
那男的是個民謠歌手,三十郎當歲,留著小田切讓類似的中長發,長得有點像低配版的鄭伊健。
這男的挺冷,也不知道是不是文藝男都愛裝逼,反正這位大爺聽見門響看到是陳遂理都不理,笑都不笑。
宋舒雲和他恰好相反,故意擺出那副虛偽的樣子出來,笑著喊:「兒子,終於回來了,外頭冷不冷啊。」
陳遂看了眼宋舒雲的男友,特輕蔑嗤了一笑,沒有搭理。
他向來如此,沒功夫玩彎彎繞繞,就是要讓對方知道他不滿才行。
陳遂在東北度秒如年,孟菱在歡城卻覺得時光飛逝。
她端著電腦到鄰居家蹭網,寫了一下午的小說,靈感來得兇猛,寫得又快又順。直到奶奶來找了,她才發覺已經天黑了。
這一天是大年三十,她就這麼在別人家坐了一下午,感覺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