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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與那虛影的打鬥眾人有目共睹,二人劍法快意紛呈, 但仍有人認了出來,正是「天璣劍法」遺韻。
「讓開。」
各家主猶豫了一下,仍站住了:「薛宗主,如今大難在即,太初當與我們同心協力——此人身懷異能,身份不明甚是可疑,與那魔頭關係匪淺!望薛宗主將他交於道門一同看管。」
「一同看管?」薛玄微視線一沉,「是一同看管,還是一同剿滅?」
「薛宗主此言何意,你我皆是為道門著想……」
許是眾人的喧譁吵到了蕭倚鶴,他扭頭朝裡埋去,薛玄微登時壓下心跳,將兩團靈力護在他耳緣,似一雙柔-軟大掌捂住了他的耳朵。
隨後轉過身,把他交到了南榮麒手裡,南榮麒一臉懵然地接過,正要問要把他抱到哪裡去,突然見面前一泓劍光耀起——「寸心不昧」一劍轟開人群,錚鳴嘯叫著飛回薛玄微手中。
眾家主長老們也算有頭有臉,此時膝蓋往下的半截衣袍褻褲都被劍光削斷,諸人面紅耳赤地彎腰拽著斷褲邊兒:「薛、薛玄微!你——」
南榮麒目瞪口呆,緊接著他手上一空:「哎?哎!」
懷裡的人還沒抱熱乎,薛玄微就伸手又把人接了回去,他聽著蕭倚鶴略粗重的呼吸聲,語氣不由放輕了:「道門與我何干,我所求只他一個。」
他丟擲長劍,正要登上,忽地身後傳來一聲:「玄微!」
薛玄微回頭,見到匆匆趕上山來的朝惜之,他獨自一人,身後並未見到朝聞道的身影,可能是路上吃了不少苦,袖口都汙了一角,髮髻凌亂。
朝惜之依舊是溫善和軟的模樣,他氣喘吁吁地跑上來,被石階絆了兩下才走到薛玄微面前,焦急地看著他,又將視線下移,落到他懷中面色虛白的少年臉上。
那一瞬間,他呼吸好像都抑住了幾分。
他重傷初愈,又千里迢迢趕赴清靜宗,而朝聞道視他為父為師,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離開他身邊——而眼下他一人獨至,朝聞道不知所蹤,上山一路群屍亂舞,他自己是如何上來的呢?
薛玄微突然意識到什麼,沉聲問:「你路上遇見了什麼人,都知道了什麼?」
「……」朝惜之頓了頓,腦海中閃過那道從天而降的虛影,他望著蕭倚鶴的臉龐伸出手,眼底流露出一種令薛玄微極為熟悉的神色,「玄微,我、我可以看看他嗎……」
薛玄微渾身驟冷,猛地退後一步,竭力壓住手邊蓄勢待發的劍,他凝視著朝惜之,冷冷道:「你如今是誰?」
朝惜之沉默良久,眼角的失落一閃而過,他艱難地張口:「我……我不知道……我好像想起了什麼,我以前是不是做過很多錯事?」
他確實不知,養傷的這段日子,總斷斷續續地夢到一些畫面。雖並不真切,但每每醒來都覺心口刺痛萬分,他心中困惑,想求答案。
在他感到迷茫的時候,這答案就不期而至——
做了幾十年的朝惜之,突然之間有人告訴他,他與塵世相隔血海,與薛玄微之間亦負深仇。
「朝惜之。」薛玄微猛地將他喚醒,朝惜之惶惶然抬頭,見他目中深幽。一道淡淡金芒落下,在朝惜之雙腕上結成兩環限制靈力的咒枷,「回太初劍宗去,沒有我的允許,不可離開觀花殿。」
「南榮麒!」他叫道,「護送惜之回山。」
「啊?我……」南榮麒莫名其妙被使喚,被薛玄微嚴肅地看了一眼,他只好應下,「哦。」
朝惜之緊追一步:「玄微!」
「惜之。」薛玄微倏然閉上眼睛,一聲將他打斷,「不論有人跟你說了什麼,但你我數十載情誼,我不願將你當做那個人。所以在倚鶴醒來做出決定前,你我最好不見……我不想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