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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不昧」嗡鳴不減,薛玄微神色冷肅,那視線自上而下如刀似斧,一層層地剮下來,似乎能劈開人心底的最深處,將他的魂魄撕扯出來。
南榮恪看了眼瑟瑟發抖的宋遙,微微挪動,以年輕身軀將他擋住了半扇,口不擇言:「薛宗主,宋遙他只是一時意亂情迷……」
薛玄微眯起眼睛,緩緩道:「意亂情迷?」
「……」
薛宗主孤高畫質冷,是天外謫仙,也許「意亂情迷」四個字都是對他的折辱,南榮恪意識到自己錯言,硬著頭皮道:「不是這個意思!薛宗主,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就將他帶回去重重責罰!」
他收回射中宋遙衣袖的羽箭,揪著他的領子正要跑。
只聽薛宗主道:「站住。」
聲音沉冷而不容置喙。
南榮恪閉上了眼睛,老老實實地跪了回去,心道這是你自己招惹來的,你自求多福罷!
蕭倚鶴低著頭,後頸的寒毛直立。
直到寸心不昧的劍鞘冰冰涼涼地抵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將頭抬起,他也沒有想出究竟哪種死法會更自在一些。
薛玄微見他瞳色混沌,皺眉:「你看不見?」
蕭倚鶴脊背僵直:「稟宗主……弟子天生目疾,僅能模糊看到一些輪廓。」
薛玄微沒說話,過了會才緩緩道:「口出妄言,是何罪過,該領何罰?」
蕭倚鶴一臉茫然:「……啊?」
在不遠處楓亭中看戲飲酒的南榮麒見狀不對,出聲提醒道:「薛宗主,這不是你們太初劍宗!今日過後,他也不再是你劍宗之人。」
「今日過後……」薛玄微緊緊盯著面前喜服凌亂的宋遙,衣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墨發披散,趾縫間儘是泥土碎葉。
他波瀾不驚地攥住了宋遙的手腕:「那今日,他依然算得。」
南榮麒不悅:「薛宗主,永珍殿的合籍儀典馬上就要開始,今天你是貴賓。該讓孩子們去更衣準備了——恪兒,將他帶走。」
南榮恪聞言乖乖地牽起宋遙的胳膊,卻不料拉了兩下,沒拉動,又拉兩下,這人反而向反方向跌了過去。
「……」
蕭倚鶴被兩個人來回拉扯,胳膊要扯斷之時,終究是薛宗主蠻力大些,將他一把拎了過去。踉蹌兩步,一頭撞進了薛玄微的胸膛。
他腦門一震,心道這玩意有這麼硬嗎……
南榮恪為難地看了看他爹,這怎麼辦,難道叫我伸手去薛宗主懷裡扯人嗎?
我不敢,我的手還想要。
南榮麒的怒氣寸寸變強,而薛玄微攥他手腕的力氣也重得離譜。
這怎麼還搶起來了。
蕭倚鶴腦子裡亂鬨鬨的,只有一個念頭,今天這親若是不結,怕不是要栽在這姓薛的小兔崽子手裡!
「薛宗主,我……我真的該去成親了。」他伸手去抓救命稻草,指望他的好道侶能救他於水火。
誰知道侶沒等來,只聽見薛玄微沉聲道:「口出妄言,衣冠不整,當罰三個月禁閉。」
蕭倚鶴:「…………」
南榮麒:「你非要在我兒大喜的日子,給你這素未謀面的弟子立規矩?」
周圍紅林被亂風攪弄得颯颯作響,南榮恪和「宋遙」兩個小輩大氣不敢出一個,同病相憐地變作夾心鵪鶉,呆愣地咽著唾沫。
南榮恪一副看紅顏禍水的表情。
可不管誰看他,他都低頭看著自己腳指頭。
薛玄微目光深處浮出一種難得一見的陰鷙,彷彿今天此事非如此不可,誰也攔不住。
「不錯。」他道。
「薛玄微!」一息之間,南榮麒已至薛宗主身後,抬手一招,一柄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