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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詩年凝視著他的側臉,輕輕勾了勾唇角。他其實長點胡茬也很好看,那張臉怎麼看都賞心悅目。
換好衣服,林修帶她去超市買了劉阿姨要的菜,又帶她去零食區選了很多零食。
林修像帶孩子逛超市的家長,耐心解釋著:「你不能吃辣,原味的零食允許你少吃點,但不能貪吃,不健康。」
俞詩年還是不習慣他這副模樣,默默跟在他身邊不說話。
吃過晚飯,姥姥驅趕他們:「年年,姥姥這裡不用你陪,你和小林回去睡。」
俞詩年拒絕:「我不,我要在這裡陪姥姥。」
姥姥不讓:「婚都結了,整天在我身邊轉不像話,趕緊走,抽空來看姥姥一眼就行。」
劉阿姨把她和林修往門外推:「姥姥這裡有我呢,你們新婚燕爾的,趕緊回去。」
林修嘴角始終噙著笑,目光一直凝注在她的臉上。
對上他的目光,俞詩年覺得尷尬極了。
她和林修這算什麼新婚?!
林修卻好像格外習慣新身份,很自然地攬過她的腰:「我們回家吧。」
走到家門口,他抬腳就要跟進她家中。
俞詩年趕緊伸手阻攔他:「你回你自己家。」
林修順勢把她的手攬到後腰上,將她抱進懷裡:「我們是夫妻,不能分開睡,以後年年睡哪裡我就睡哪裡。」
「不行,我習慣了自己睡。」俞詩年繼續推他。
聽她說習慣自己睡,再想起以前她總是喜歡緊緊貼著他睡,他心裡的酸澀感又冒了出來。
林修用力吸了口氣,揉著她的頭央求:「讓我留下吧,我保證不碰你,但年年你還是要試著習慣我睡在你身邊,不然姥姥問起,我怕不小心說漏嘴。」
「……」他把一切都解釋得這麼明白,她不知道還要怎麼拒絕他。
俞詩年不再不理會他,抱著衣服進了洗手間。
洗漱完出來,林修主動上前接過她手裡的吹風機。
他行為舉止還是和以前一樣自然,就好像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和她分開過一樣,可她卻覺得怪異極了。
等髮絲吹乾,林修把手指從她的髮絲裡抽出,揉著她的頭溫柔道:「好了,年年可以去睡覺了。」
頭髮被他又吹又摸的,很舒服,她享受得快要睡著了,突然停了手她反而覺得不習慣。
俞詩年睜開睏倦的雙眼,輕輕點了點頭,拖拖拉拉地進了房間,關燈的時候手頓了頓,最終還是給他留了一盞床頭燈。
林修飛快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時她已經睡著了,暖黃的燈光打在她恬靜的睡顏上,看著分外安心,只不過她蜷縮著睡覺的樣子格外惹人心疼。
林修輕輕扯過她手裡的被子,把手從她的脖頸下伸進去,將她蜷縮的四肢都給舒展開。
俞詩年被吵到,不滿地嗯哼了幾句,迷迷糊糊地往他懷裡蹭了蹭,又睡了過去。
她終於不再蜷縮著了,林修舒了口氣,在她嘴角輕輕印了一吻,關掉床頭燈,抱著她安然入睡。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是他許久沒有過的好眠。
「年年,我們是不是終於苦盡甘來了?」次日醒來,林修在俞詩年耳邊小聲呢喃。
她毫無反應,睡得正香。
林修給她把落到臉上的散發整理好,像以前一樣去給她做早餐。
吃飽飯林修送她去醫院,把她交給姥姥囑咐著:「姥姥,年年就拜託你照顧了,我晚點來接她。」
他戀戀不捨地望著她,一副擔憂的模樣,似乎怕她發生什麼意外一樣。
俞詩年有種她是幼兒園小朋友的感覺,大人要去工作的時候把她送給別人看著,晚點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