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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高手嚴加戒備,如臨大敵。
多臂熊的臥室後進,是囚禁飛霜姑娘的小室,中間隔了一座天井,沒有後門。天井中有兩名看守,瓦面上伏著兩名警哨。後面兩側的牆根下,也有兩名警哨潛伏。瓦面的與牆角的警哨,皆可與前面病室的警哨保持目視聯絡,相距僅六七丈,彼此呼應,任何人也休想接近十丈內。
左右的村屋上下,皆有警哨潛伏,可說絕對安全。
寒風徹骨,夜黑如墨。後牆腳的一名警哨,剛感到身後冷風諷壩,便突然昏原,靠在場上人事不省。
一個黑影如同無形質的幽靈,到了天井的短牆下,像輕煙一般徐徐上升,一手搭住牆頭引體向上,側頭以一眼向內瞧。另一手伸至牆頭,輕輕一振,兩把飛刀化虹而飛。刀出手,人立即以閃電似的奇速滾越牆頭,以令人難以置信的身法撲向兩名看守,雙掌齊抓,抓住了兩名看守的脖子向屋內提。
黑影是艾文慈,那兩把飛刀,得自大清河雙傑萬老大萬文手中。昨晚他救隱虹姑娘,接了萬文三把飛刀,今晚用上了兩把,一把貫入一名看守的喉下方,另一把射入一名看守的左背脅直抵心坎,隨刀下撲,兩名看守未能發聲叫號,便嗚呼哀哉。
他將兩名警哨倚在牆角下,輕輕卸了加了鎖的小木門,閃身而入。
小屋中燈光明亮,前面向天井開了一個小窗,在窗外可看到室內的一切。
飛霜姑娘的手,被粗大的銬鏈銬在一個特大號的石磨上。銬鏈連著腳鐐,雙腳也被腳鐐扣住了。這是說,她的手腳皆被扣死,只能稍稍活動。外衣被卸掉了,現出穿在裡面的褻衣,即使她能有縮骨法逃脫,上體無衣也夠狼狽的。她躺在一堆稻草上,冷得臉上已無人色,渾身都在發抖著,縮成一團。
艾文慈取出口精劍,俯身低喝:“禁聲,舉動要輕。”
飛霜聽到叫聲,方覺有人近身,在明亮的燈光下,她看到了一個可怕的人,嚇得幾乎叫出聲,以為是鬼魅出現哩!
日精劍削鐵如泥,削斷了銬鏈與腳鐐,他將披風將她裹上,低叫道:“抱緊我,出去將有惡鬥。”聲落,將她背上,用衣帶繫好,劍鞘不要了。
他劍隱肘後,躍出天井扶搖上升,出其不愈猛撲瓦面的兩名警哨,快速絕倫破空猛撲。
瓦面上伏著的兩名警哨,剛看到黑影從天井下升上,還以為眼花,尚來不及站起,劍已將一名警哨刺死在瓦隴上。
“吠!”艾文慈暴叱,一腳急飛。“砰”一聲響,將另一名警哨竟踢飛三丈,上升丈餘。帶著一聲驚心動魄的慘號,掉下屋後去了。
他一躍而下,去勢如電射裡飛,沒有人能看清他是人是鬼,但見黑影一閃而逝。
中浦村像一鍋沸水,火把齊明,人群驚竄,亂哄哄成群結隊大搜特搜。可是,入侵的人無影無蹤。
飛霜在艾文慈的背上,像是做了一場惡夢,從開始撤走至出村,她只感到人向上升;有人橫屍,有人狂嚎,接著是騰雲駕霧一般,耳畔只聽到風聲呼呼,身軀乍起乍落,四周黑漆漆一片迷濛,她感到頭暈目眩,如此而已。但她的心是清明的。神智更是清醒,毛骨怵然地想:“這救我的人,是不是鬼?”
不久眼前更黑,接著火光一閃,有松明的畢剝聲傳出。
這是一石洞,很小。但相當深,而且內部折向,裡面沒有風,松明的火焰毫不搖晃。
艾文慈將她解下,從壁角的石堆中取出包裹,取出一件夾衫,揹著身子遞過說:“外衣寬大,但我這裡沒有女人的衣著,將就些,穿上再說,地面的山洞陰涼,你如果不穿悉從尊便。”
口氣含有敵意,飛霜先是一怔,然後急急穿上外衣,用腰帶一捆,像是一件長袍。穿著停當的,她揉動著手腳說:“恩公,你似乎對我有成見,但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