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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講情面啊~這個小傢伙怎麼說也算是和您沾親帶故,虧您之前還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威廉笑著說道:“還得多謝您你這些年一直在找人監視他;要說這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功夫,我威廉·摩根索也要敬您一杯。”
楊樹沛也笑了笑:“怎麼說呢,我當然把他當成我的孩子;我也當然愛他,但是我對他的這份愛是建立在他的利用價值上的,並且這份利用價值也不能超出軍委的可控範圍。”
楊樹沛又溫和地補充道:“沒有家長會喜歡一個叛逆不聽話的孩子,而整治叛逆的方法就是讓孩子們吃點苦頭。”
“原來您管這個叫做吃點苦頭。”威廉摩根索想起那個沉重的發信器;那個發信器的份量銬在脖子上時,重量會直接壓迫到氣管和食道;戴了這個東西之後,楚斬雨的脖子都容易留下無法消除的淤青。
除此之外,造成的心理羞辱是更高一層的痛苦了:沒有一個軍人能忍受每天戴著這樣一個羞辱意味極強的物件。
“不過他說的那個,新的克圖爾特引發進化,我認為信任度較高。”楊樹沛淡淡地說道:“確實要通知有關部門加強對這方面的檢測了。”
“當然。”威廉答道:“這自然不用您多說。”
在他們身後的傑裡邁亞忽然出聲說道:“父親,我能知道楚上校的房間在哪裡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威廉轉身,看他的表情,似乎才想起自己身後原來還跟著這麼一個活物。
“我的個人終端在楚斬雨上校那裡,得去要回來。”傑裡邁亞笑著說道。
“他現在應該就在他自己的居所裡。”楊樹沛替威廉回答:“中央區2083號。”
傑裡邁亞不正經地朝著他們鞠躬道:“那我就先失陪了。”
威廉擺擺手,不怎麼在意自己這個便宜兒子;他的兒子多的很,也沒必要和一個兒子培養所謂的父子感情,巴不得傑裡邁亞快點走。於是傑裡邁亞小跑著離開了,看著大兒子邁著穩健的小碎步離開的身影,威廉摸著下巴越想越不對勁。
楊樹沛揹著手走在他前面:“還有一件事……”
“等等!”威廉猛地回過神來,對著遠去的影子震怒地低聲咆哮道:“個人終端剛剛明明就在他的手腕上!”
此時傑裡邁亞早已走得沒影了。
……
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他彷彿又回到了那片冰冷漆黑的柔軟裡,不安地輾轉反側。
他聽見耳畔密集電路沙沙的電流聲,恍若嘈雜的人聲喧譁。
他聽見水體咕嚕咕嚕緩緩流動的異響,在他身旁扭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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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非常模糊的,鞋跟敲擊著地板的清脆動靜,一下一下。
他聽見有人呢喃耳語如稚子。
他睜開眼睛。
他的眼睛上覆蓋著藍色的薄膜,透過那層薄膜,影影綽綽的人影在不遠處晃動,像風吹日曬的老照片,在時光裡微微失色。
他看見有一束雪白的影子靠近。
然後一個雪白的手掌貼在了他的眼前,上面的紋路脈絡清晰可見。
他睜大了眼睛。
那束白色的身影貼在他的身前的地方,他能感受到她身體溫熱的氣息,他聽到她用非常溫柔非常眷戀的語氣說出了一句話……
同時他也看見了這束影子。
那是個金髮女郎,看起來年輕稚氣不知世故。
她有一雙大而美麗的藍眼睛,像是被雨水洗過的天空,帶著憂傷和孩子氣。
她的瞳孔逐漸消散,但嘴角依然泛著微笑,在塌陷的時空中,畫面永遠定格在此刻;而他在夢境中拼命地哭著喊著,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