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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到地球,導致了祂的高維意識影響了地球上的生物,這種基因鏈的崩壞會隨著生物之間的接觸擴散。”
“但是這種基因崩壞解體的影響程度一般是固定的,直到第二個克圖爾特支配者我……我們知道的序神的出現;祂的出現使投射在地球的高維意識加重,造成了二度異潮,也就是我們現在正在經歷的這場災變。”
楚斬雨隨後補充道:“根據艾頓·伍德博士的研究,異體的進化絕不是人為所致,而是極有可能出現了新的的克圖爾特,使外來意識增加。所以我建議有關部門加強對這方面的監測……”
一直沒吭聲的威廉·摩根索忽然抬起手,打斷了他。
楚斬雨對上那雙精明的老眼,他不由得心中一寒:“請主席指示。”
威廉·摩根索先是很祥和地說道:“這段時間有勞你了,楚上校。”
在楚斬雨微怔的眼神裡,威廉不緊不慢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或者我該叫你…費因·羅斯伯裡?”
楚斬雨一僵。
那股胸口的寒意瞬間漫開;彷彿有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好似身體裡有一坨冰在迅速地融化。他感覺自己是一個目睹大雪崩的人,看著寒冷巨大的雪堆如群群白虎般席捲而來,而自己無路可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暴雪將自己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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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裡彷彿破了一個大洞,裡面爬滿了蜘蛛;而那種絕望的宿命的預感重新降臨在他身上。
威廉翻開面前桌子上的檔案,用一種讀早報的語氣說道:“費因·羅斯伯裡,叛將楚瞻宇和泰勒·羅斯伯裡的兒子,而楚瞻宇最終被判定為二度異潮的引發者;你作為他的兒子,在百年之後以實驗體的身份參軍。所以現在根據我們公開調查以及軍委各部門部長投票,一致認為你的嫌疑度上升,受到的管控力度應該調高。”
楚斬雨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聽著威廉的話,他的身體一直在小幅度地顫抖著,好像一個受傷的人被別人撕開滿身的傷口一樣。
他動了動嘴,好像想要講點什麼。
可是他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臉上的血色也幾乎在一瞬間褪盡;整個人就像被刻成驚恐狀的石膏雕像。
“根據內部商議,決定對楚斬雨作出以下監管措施……”
原來他們早就知道。
最壞的設想成了真,楚斬雨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自己還能雙腳站立在這裡,受到這麼大的刺激,為什麼自己居然沒有昏過去;他只感覺自己頭腦轟鳴作響,呆滯地看著威廉的嘴一開一合,卻全然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直到他聽見“咔噠”一聲清響。
一個沉重的環狀物套在了他的脖子上,觸感堅硬冰冷。
他如夢方醒地回過神來,從眼前仍然在亮著的光屏上看見了那是什麼。
一個頸圈式發信器,表面有一個精巧的指紋鎖,他認出那是科研部研發的最新款,一般用於監測收集並分析異體活性樣本的數值。
展廳空蕩蕩的,現在只有他了
那個引他進門的憲兵沉默地走上前來:“楚上校,我送您回到您的居所,請跟我來。”
楚斬雨跟著他走出了展廳,仍然感覺渾身冷徹骨髓,脊樑上好像盤繞著一條嘶嘶作響的響尾蛇;每一步都像走在棉花上,又是疼如刀尖旋舞。
費因·羅斯伯裡。
幾百年前的黑暗探出頭來,在今天伸出長長的鋒銳螯足,將他攝住了;他如蛛網中掙扎的小蟲子,而他自以為是的自由都是被蜘蛛毒素麻痺之後的錯覺。
人們都說往事會隨風而逝,但實際上往事會自己爬上來。
……
傑裡邁亞畢恭畢敬地跟在威廉的身後穿過透明的長廊;楊樹沛和威廉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