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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那抹人影有著讓人移不開眼睛的魔力,想靠近一點,再看仔細一點,看看那從她眉間穿過的,亮亮的東西是星光還是曙光。
但最終,靠近的人卻被那雙眼眸所吸引。
女孩,你在悲傷些什麼呢?
閉上眼睛,伸手開啟床頭抽屜,把照片放進抽屜裡,關上抽屜,這個動作她已經做了無數次。
但她知道,明天早上、最晚是後天早上睜開眼睛時照片就會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
負責清理房間的傭人最終都會把照片放到床頭櫃上去。
這總是讓她有點鬧心,源於這樣她沒少換傭人,但從瑪麗到曼麗、再到艾麗她們都會固執的延續著這一舉動。
然後,她悲哀的發現,這裡的人從管家到司機、再到傭人都只聽厲先生的,厲太太的話她們從來都是當成耳邊風。
她也好幾次想毀掉那張照片,但那也僅僅是想想,單單是厲列儂的眼神就讓她的心發抖,發悚。
躺在床上,環顧四周。
這個房間從格局乃至採用的色系都是偏暗沉色調,如果不是那臺化妝鏡的話,沒準這裡還會被誤認為是男性房間。
許戈從小就討厭花裡花俏的東西,討厭用漂亮錫紙包著的巧克力。
再不起床太陽就照屁股了。
伸了個懶腰,轉過頭去,她看到另外一邊的枕頭。
枕頭採取的是淺色系,從窗外射進來的光線在枕頭上鍍上一層柔柔的光圈,如果這個時候枕頭上的主人在的話,她一定是移不開眼睛的。
但,那個枕頭總是空空的。
轉過身去。
開啟浴室的門,印在鏡子裡的臉隱隱約約的,彷彿處在於渾濁的水底下,昨晚真的不該喝酒。
身體往前,想要去看清鏡子裡的自己,怎麼還有點模糊,再往前一點,凝神,鏡子裡的那張臉終於清楚了一點。
眼睛圓溜溜的,很靈動,一副裝不住心事的樣子。
眼角彎彎的,一往下扯,成竄成竄的笑聲脆生生的,漫山遍野。
在那漫山遍野的笑聲中,她彷彿窺見了另外一個靈魂。
許戈‐‐
大大倒退三步,背貼在牆上,手背緊隨著背部,手指觸到一邊的開關。
&ldo;啪&rdo;的一聲,周遭迅速亮堂了起來。
強烈的光線使得她本能閉上眼睛,依稀間她還可以感覺到彷彿要從胸膛跳出來的那顆心臟。
這感覺她可是一點也不陌生。
該死,剛剛忘開燈了。
緊閉著眼睛,等待著心跳力度回到之前的頻率,等到眼皮適應了驟然展開的光線,緩緩的睜開眼睛。
懶洋洋來到洗手盆前,把臉埋進水裡,等冰涼的水讓殘存在腦子的酒精驅散,她再次來到鏡子前。
深深撥出一口氣,手拍了拍自己臉頰,對上鏡子裡的那張臉:你是連翹,你不是許戈。
說完之後,連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挑了挑眉。
有著一雙愛笑眼睛很喜歡笑的人是許戈,有著一雙愛笑的眼睛但不喜歡笑的人是連翹。
許戈成長於時局紛亂的耶路撒冷,而連翹成長於素有陽光海岸之稱的加州。
某天,在捷克最老的查理橋上,蓮翹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她在橋的這一端,另外一張臉在橋的那一端,她慌慌張張撥通電話。
&ldo;爸爸,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有一個雙胞胎姐姐,或者是雙胞胎妹妹。&rdo;
&ldo;沒有的事情,你是爸爸唯一的心肝寶貝,這個爸爸可以對天發誓。&rdo;
許戈總是挽著厲列儂的手咯咯笑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