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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示意侍衛把何清從刑架上放下來,戴昶一搖頭說道:“行吧,行吧,也不著急這幾個時辰,有口供的卷宗更好。”
何清說道:“我問下娉娘母子你們如何處置?”
話音剛落,何蕭然一個健步衝過去,一拳打在了何清臉上,何清原本就受了重傷,這一拳讓他一下倒在地上,呻吟起來,狠狠罵道:“逆子,你這個逆子!”妹妹何蕭喬護著何夫人冷冷說道:“你根本不配為人父。母親受你牽連,受如此刑罰,你不聞不問,倒是隻想著羅小娘。”
何清不再言語,撇過臉去,蘇黃哲笑了笑說道:“何清,羅娉娘母子被關押在了丙字牢裡。”
何清長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不是想知道京城的貴人麼?”
“這事兒倒不急,你從頭開始說。從你找到羅家開始。”蘇黃哲坐了下來,一遍翻閱之前的口供和羅家村的賬簿,一邊示意旁邊的文書準備。
旁邊的獄卒給何清餵了點水,何清穩了穩心神說道:“當年茶王賽,我喝了羅茂的茶,茶湯白如雪,入口甘爽,是難得的好茶,當時的湖州知州陳先榖就要把羅茂的茶推舉成貢茶,這便是他遷升的好功績。我兢兢業業多年,清理了縣內積壓的案件,組織了水壩修繕,這些功績都被上峰佔去,他倒是步步高昇,我卻一直在縣丞的位置上給他人做嫁衣裳。於是我想到了我師兄周文炬。”
“原戶部尚書周文炬?”蘇黃哲挑了挑眉。
“正是。他是我同門師兄,有些情誼。不過......”
何清糾結了一下,陳東嗤笑了一聲,說道:“不過他有些貪財就是了。你們那點情誼還是財物更有用些,是吧?”
何清點頭道:“確實如此。那時我家中餬口已是勉強,也做不出欺榨百姓的事。但我師兄極愛茶,我就想到了羅茂。”
“羅茂因為貢茶的事情惶惶不可終日,畢竟這小門小戶攤上貢茶的事情,往往都是拖累到家破人散。我去找他的時候,他都已經準備自殘手臂來逃脫貢茶。我告訴他,哪怕他不能做茶,陳大人也會逼迫他的兒子做茶。我讓他不用擔心,這事我會幫他解決,但是他要給我茶,羅茂就答應了。”
“雙林村後山的那片茶園是你讓羅茂栽種的?”
“不算是,我找到羅茂的時候,他已經後山偷栽了一批茶樹,都是這十二株野茶的茶籽培育的,品質同樣,甚至有些更好。他一直在研究茶樹的栽培和製作。”
所以我就想了辦法,讓鄭一順買下了那幾株茶樹,鄭家的茶店大,貢茶博個好名聲,也不影響生計。我散佈山上野獸頻出的訊息,儘量減少村民上山。我往京城送了禮以後,師兄很是喜歡,我仕途順當了許多,上峰也不敢貪我政績。”
蘇黃哲敲了敲桌子說道:“且慢,你把羅家的茶送給周文炬,那如何私賣?看你交付給羅家也是不少銀錢,你自己還在啃你夫人的嫁妝,這銀錢從何而來?”
何清頓了頓,說道“周文炬的妹妹周文靜你可知道?”蘇黃哲點頭道:“中策軍大將軍的夫人。”
“對,她的嫁妝裡有京城最大的茶鋪子——虹樓。我偷偷把茶賣與周文靜,她那裡店大,平日茶餅耗費就大,而且都是上好的茶餅,我賣到那裡也不打眼。這些事情,我們的書信裡都有提到,他們寄給我的書信也都在。”
“哦,那你將信件燒掉是因為他們答應護住羅娉娘?”
“是的,茶餅投毒一事讓聖上震怒,派人來湖州調查,師兄提前派人聯絡我,因為貢茶的事情我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干係,哪怕僥倖落得監察不力之罪也是抄家流放的下場,若是私茶的事情被牽扯出來,更是誅三族的大罪。他允諾我,將羅娉娘送到夏國,所有的事情就在我這裡徹底斷了。”
“那你後頭把茶餅私賣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