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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拿起了阿不思最初在對角巷得到的魔杖,遞給阿不思。阿不思伸出左手接了過來,“謝謝你,蓋爾。”
銀色的記憶被不太穩定地拉扯出,阿不思像是耗盡了力氣,他努力遏制著自己的喘息,垂下頭躲避著他們的目光。
“好好休息一下,夫人很快會給你送點兒吃的的。”格林德沃公爵吻了一下阿不思的額頭,示意夏裡·波爾和格林德沃跟他離開房間。
格林德沃擔心地看向他。阿不思露出一個笑容,儘管疼痛讓他很難保持鎮定。
房門被閡上,阿不思看向自己受傷的右臂,他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這種感覺真的奇怪。阿不思閉上了眼睛,他似乎剛剛從阿茲卡班返回這裡,但是飢餓感告訴他,這應該只是他自己的錯覺。
格林德沃公爵走進地下室,格林德沃夫人的身影被籠罩在坩堝冒出的白色熱氣中。
“噢,親愛的,”過來的夫人驚喜地看著丈夫,“你什麼時候到的?一切還順利嗎?”
“剛剛才到,”格林德沃公爵很自然地吻了吻妻子,“阿不思醒了,你能給他做點兒吃的嗎?那孩子瘦得不成樣子……”
“當然……當然,你們呢?”
“我們不用了,辛苦你了。”他溫柔地貼近妻子的額頭,“事情快要結束了。”
他們站在阿不思的記憶中,從特拉弗斯阻止夏裡一同前往頂層開始。格林德沃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阿不思好像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不愉快和他內心的懷疑和憤懣。
夏裡·波爾神色如常,他們跟隨著記憶中的阿不思登上了阿茲卡班的最上層,即使是記憶,他們似乎也能感受到攝魂怪帶來的絕望和壓抑。格林德沃看清了阿不思在被攻擊前的目光。
“特拉弗斯說,”夏裡輕聲說道,“在一切發生前,阿不思放棄了反抗的機會,保護了他,或者……阿不思從來沒有想過要抵抗。”
格林德沃攥緊了手指。他明白了阿不思為什麼在聽到夏裡說取得瑞文·特拉弗斯的記憶後的異樣的反應。如果是為了保護他,一切都說得通了。
“事情很明瞭。”格林德沃公爵說道,“這就足夠了。蓋勒特,我們可以離開了。”他意有所指地說道。
格林德沃收回了落在阿普菲爾面目猙獰的臉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