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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對民工的紀律教育,要求人人會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歌。有了一手硬,也得有一手軟。縣裡為了排除民工的寂寞,一月為民工一次放電影,同時,在額的建議下,又讓劇團駐進工地,為民工演出。因為能看上戲,既解決了民工離開家鄉的寂寞,又緩解了一天的疲勞,民工的情緒果然也就高漲。
每次演戲,都是人山人海的。看了戲之後,民工的勞動積極性也就更加高漲,勞動起來更有勁頭,這裡也有額的功勞,為此,縣領導表揚了劇團好幾次。
縣委對額的工作表示了滿意,額也很高興。
說著說著,半年的時間就快要過去了,額來劇團當組長也近半年了,額在這半年裡,幾乎都是在水利工地上過的,額的表現很好,這是公認的,劇團的工作很有成績,這也是公認的,按照組織找我談話時對我的承諾,額也快要轉正了,要正式地當團長了。
為了防止走前車之轍,不象老翁那樣被資產階級糖衣炮彈擊中,額時時提醒著自己,別走前車之徹,別犯翁明亮那樣的低階錯誤。我在陳書記面表信誓旦旦地表過態,而且是帶著小手槍來的,額不能被資產階級俘虜過去,不能為老領導丟臉。
沒有事的時候,額就將我那隻心愛的小手槍拿出來,用擦槍油將它擦得錚亮。那隻槍,雖說很不好看,工藝很粗糙,跟現在的自制槍差不多,但額卻將它當作寶貝。因為它是額活捉馬九的見證物,是額立功的憑證,是額光榮歷史的一頁。
小手槍變成了額的行頭,變成了額的隨身佩物,變成了額身份的象徵,額不能木有它,不能離開它。額每天晚上將它擦拭一遍,然後將它放在枕頭底下,額枕著它睡覺,就覺得槍離額很近,額的階級覺悟就會提高,就會對資產階級思想有點警覺。第二天起來後,額洗涮過了,穿著好了,才將額的小手槍取出來,別在腰後面,屁股後面就露出二寸長的槍管,讓人們瞧見了心裡一驚,額的感覺也就灰常之好,同時也覺得額象一位上了戰場的戰士,隨時準備著對付資產階級思想的進攻。
額在劇團裡工作,額與那些演員打交道,額知道那些紅男綠女們說不定誰就是一發糖衣砲彈。為了防止被糖衣砲彈打中額,額就將小手槍的意識提得高高的,一想到額身後有支小手槍,額就會將臉板起來,不多說笑,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好象是一位戰士上了戰場,進入了臨戰姿態,誰還敢在額面前馬馬虎虎、說說笑笑木個正經呢。劇團裡的演員由於職業的原因,嘻嘻哈哈地慣了,他們在額面前說話總沒有個正樣。額對他們這一套就表現出十分地厭惡,額知道額的前任翁明亮就是在他們的這種嘻嘻哈哈、打打鬧鬧中被拉下水的。
可是,這些嘻嘻哈哈的人群裡,也有小白鵝。這個小白鵝,你與那些人摻乎在一齊幹什麼呀?額來到劇團當工作組長後,成為了小白鵝的領導,額心裡當然抹不去過去對她的那份暗戀,那個曾流過血的傷口,額時不時的就會想起來,隱隱作痛。來到劇團後,額想她,能見到她,可額又不得不壓抑著自己的那種心情,見了她只是點下頭,或者哼一聲,算是過去了。額這種想,還不如不想,這種戀還不如不戀。這就象是一隻香甜甜的果子,放在你的面前,只能看不能吃,心裡再急再癢也木有用,這不是更折磨人嗎?這也就算了,問題是,自額當上了劇團的工作組長,來到劇團領導他們,小白鵝看額的目光完全又變了一樣,那目光溫柔似水,帶著深深的情,深深的愛,深深的戀,那目光就是語言,就是暗示,說是訊號也是可以的,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額:她愛額,或者說是喜歡額,或者說她要告訴額她現在不是以前的小白鵝了,不是幼稚的小白鵝了,不是瞎眼睛的小白鵝了,現在的小白鵝是成熟的果子,是覺悟的美女,是智慧的女人,是專一的相思鳥。
嘰,老天爺給額的幸福是短暫的,給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