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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事,寶珠的身體總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好不容易熬到了元宵,啟鈞策特地來了一次,讓寶珠前往參加宴會。 經過阿宴慘死的那件事,寶珠對啟鈞策的厭惡更勝了幾分。可又不得不繼續待在這樣一個自己厭惡的人身邊,還要將心中的厭惡掩飾好。 每每笑臉相應的時候,寶珠的都忍不住的作嘔。甚至有一次乾嘔出聲,啟鈞策關切拂上背的瞬間,也讓寶珠寒毛聳立,只能推脫是孕吐。 期間顧琳清也來過幾次,寶珠都躺在床上一副虛弱無比的樣子。 顧琳清不虧是皇后,灑了幾滴無關緊要的淚,象徵性的放下一些補品。 寶珠也順著她演戲,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撕破那層紙。寶珠雖忍住了咬牙切齒的模樣,但忍不住藏在被子下緊攥的拳頭。 此刻還不是報仇的好時候,待到她羽翼豐滿那一刻,就是顧琳清失去所有之時。 元宵夜宴,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 寶珠按部就班的去了宴會,剛剛落座,一旁的成妃忍不住的關切問道:“妹妹看起來還是有些臉色蒼白,還是要多加註意啊。” 寶珠笑得有些勉強,但她知道成妃是真的關心自己的。 “無妨,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寶珠說道。 宴會開始,各國的使臣也皆落在下座。寶珠接著端起酒盞的動作,偷偷地掃視了一眼,卻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原先彌亙國的對接驪國的使者,是自小看著自己的長大的文叔叔,可如今那席位上坐著的,卻是一個看著年輕一些的男子。 寶珠有些失落,原本還想問一問文叔叔,自己的父母如今如何了。這男子看起來眼生得很,應該是新晉的官員吧。 酒過三巡後,一個外國使節有些歪歪扭扭的站起身來,高大魁梧的身材引得眾人側目紛紛。 寶珠也順著大家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似乎是漠北的使臣。 “驪國的大皇帝陛下,臣聽聞驪國的女子善舞貌美,不知和我漠北的女子比起來,如何?”那男子說道。 啟鈞策的酒杯剛剛放到嘴邊,被男子的說話聲打攪頓住。啟鈞策微微抬眸,神色平靜的看著帶著挑釁意味的漠北使臣。 “阿骨脫大人,不知是有何見解?”啟鈞策說道。 寶珠默默地咬下一口酥餅,原來叫阿骨脫啊。 那阿骨脫見啟鈞策有意避開他的話頭,臉上帶著不悅地繼續說道:“我漠北有一胡璇舞,以舞姿颯爽旋轉如飛的陀螺聞名。” 隨即不給啟鈞策拒絕的機會,拍拍手,數十名身著漠北服侍的舞姬便如蝶飛而至般的來到了舞臺的正中央。 “不知驪國的大皇帝,可否給個一決高下的機會?”阿骨脫說道。 啟鈞策始終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縱然是阿骨脫如此的僭越之舉,但依舊神色淡然的說了一個允。 有力的鼓點響起,一向醉心於舞蹈的寶珠也忍不住的放下筷子,撐著腮幫子默默的看著。 舞姬皆是赤足,用紅色的顏料在手足上裝飾著顯眼的花紋。不同於驪國的舞蹈柔弱無骨,漠北的舞蹈更是鏗鏘有力。 此時寶珠也注意到,最中央的那個舞姬真是堪稱絕色。不同於驪國女子白皙肌膚,她的面板像是秋月裡熟透的小麥般。 高高的鼻樑搭配著濃眉大眼的上半張臉,寶珠都有些忍住不的將目光黏在她的身上。 身材火辣,由其是露出的腰部,有隱隱約約的肌肉線條。 隨著鼓點達到高潮,那舞姬解開外層的舞裙,似一張華麗的扇面般散開。 而她的腳下如有風火輪般地旋轉起來,帶動著舞裙飛舞。一時間竟然讓人有眼花繚亂的感覺,可她旋轉得十分穩定,連偏移都未曾有半分。 一旁的成妃都忍不住的說道真厲害,寶珠微微側身看了一眼臺上了啟鈞策,果然剛才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現下也看得目不轉睛。 寶珠嘴角含笑,端起酒盞喝了一口甜酒,心中默默地罵了一句大豬蹄子。 一舞畢,全場爆發出雷聲般的掌聲。而那阿骨脫的臉上也滿是驕傲,中央的舞姬改變了站位,為首的跪在前方,低頭行禮。 “此女乃是我漠北的二公主,錫尊公主。”阿骨脫走到那女子身邊說道。 此言一出,又把在座的各位驚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