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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悶哼一聲,渾身過電般顫抖,臉色瞬間蒼白到毫無血色。
她靜靜看著自己身上的血管,原本光滑的面板此刻凹凸不平,血管癟了下去,看上去異常恐怖。
心臟的跳動聲音此刻異常清晰,它艱難的跳動著,頻率越來越低,好像下一刻就會停止。
幹。
她現在只有這種感覺。
疼痛在這時都變成能忍受的事了,那種即將變成一具乾屍的怪異難受感覺幾乎要將她折磨瘋。
她身上冒出紅煙,被上方山洞擋住,將山洞頂很快染成了紅色,然後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液體。
李若愚正忍受著不大喊大叫出聲,因此並沒有看到那液體的樣子,梧桐樹卻看了個清楚。
是血液。
這個場景此時很詭異,李若愚渾身蒸騰出血紅色煙氣,那煙氣又化成血液,滴落在她臉上身上,將她渾身都染成了刺目的血紅,她的呼吸聲粗重到像是在掙扎,脖子上本該暴起的青筋此刻乾癟的附在上面,看上去猙獰極了。
可她卻連一聲痛都沒喊,甚至連脊背都依舊是直的。
它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眼前這觸目驚心的血腥場景,心裡酸澀中卻有些驕傲。
李絳月,我照顧不好她,她比我們想的都要成熟,就算她只有自己,也能一步一步咬牙爬到那個位置的。
你聰明成那樣,把人心掌弄在手中,可怎麼唯獨沒算到你的女兒她不需要你這樣殫精竭慮。
它曾經問過李若愚,為什麼老是把脊背挺的筆直,休息的時候就自然點放鬆唄。
那時李若愚愣住了,然後才意識到這件事。
她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麼。
“梧桐,曾經也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他高高在上的看著我,問我,你都是一條苟延殘喘的死狗了,還挺著你那脊樑給誰看。”
“他陰狠狠的跟我說,他最恨的就是我這個樣子,好像身上永遠有根傲骨,永遠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後來,他把鎮魂鎖穿進我的脊樑,說我總會為自己的高傲後悔。”
鎮魂鎖生生穿過脊樑骨,將她狠狠的釘在恥辱柱上,只要她微微一動,那痛就直接深入骨髓。
“疼嗎?疼,特別疼,但是我就是那樣跪了十年,就算膝蓋骨頭跪穿,我也沒有為自己挺直的脊背後悔過。”
“要是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一點東西,那我唯一不會放棄的就是那根傲骨。”
雲泊月不會,李若愚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