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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姬來好像只為說這番話,說完留下崔副使一干人等,沒有多餘的吩咐,只離去時給了一個眼神,崔副使便領會了主子的意圖。
崔鶴州身為靖州副首,卻效命於月姬,元綺雖不意外,卻仍感到震驚。
關外各族割據多年,數十年前突厥崛起,各個部族雖未完全臣服,卻大多都已為其效命。也就是靠著眾多部族聯合的十萬大軍,才攻下了中原的三州十六郡!
數十年來,當今聖上避戰懷柔,允許婚嫁通商,邊城自然漏得如篩子一般。
但能如此明目張膽地在靖州刺殺首官,妄圖攫取私礦,是元綺沒想到的。
她也是遭到月姬刺殺之後才從元穆的信中得知,原來蕭淙之剛到靖州,便開始著手,剔除外賊安插在靖州政要中的細作。又帶兵出關掃清了鄲州逃竄的外賊。有如此基礎,才開始著手興民生,一切屬實不易。
眼下局勢,如若蕭淙之身死,副使必然代政,這段時日辛苦建立起來的一切都將成為敵國之資。
元綺在幾息之間,想通其中關節,立時便坐不住了。幾步越過崔鶴州來到礦洞口,高聲道:“來人,傳話下去,四個時辰內修復礦道,賞五百兩黃金,救出刺史者,賞千兩黃金!”
如此一來,官兵也等同於受僱於她,如此鉅款,即便聽命於崔鶴州,也不得不瞧瞧她的臉色!
除了剛剛加入的官兵,負責開礦修路的,本就是一無所有的災後流民,聽見如此厚賞,有不少人停下手中動作,愣在了原地!
“夫人這是何苦,為救刺史大人,我等本就責無旁貸,可人禍易躲,天災難防..…”崔鶴州還想說什麼,韓衝一腳邁上大石頭,高呼道:“都聽見了嗎,刺史夫人發話了,還不照辦?”
回應他的先是零碎的呢喃,而後逐漸凝成有力的高喊:“旦憑夫人吩咐!”
冷硬的沉默取代了崔鶴州的關切隨和,幾乎是用力剜了元綺一眼,轉身走遠,落坐在專為月姬收拾出來的椅子上,對著身後的人吩咐了一聲,便面無表情地盯著礦場。
只要確認蕭淙之身死,無所謂爭眼下長短。
元綺不再管他,又與韓衝杜檔頭研究著山脈圖。
“小家主,開礦前,按您的吩咐特意找人點過穴,且靖州色礦早年本就常年開採,從未有過坍塌的情況。若非地震天災,絕無可能連續坍塌。”杜檔頭小聲說。
元綺和韓衝一聽就明白了他話中意思:“你是說有人動手腳?”
杜檔頭面露難色地點頭:“不瞞小家主,小人此前修復礦道時,曾發現過硝石與硫磺的痕跡。”
“硝石?”元綺立即看著韓衝,“軍中之物?”
韓衝道:“硝石與交硫磺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可用於入藥治病,可能引起礦山坍塌的,卻只有軍用的飛火。”
元綺又看向杜檔頭:“你何不早說?”
“此等大事,小人不敢欺瞞,先前早已稟明刺史大人,大人吩咐,不可再與第二人說起。可眼下事關生死,小人才不得不違背。”
他早知道?
元綺又看向韓衝,他卻不再此糾結,指著山脈圖道:“你將發現硝石的位置指出來。”
杜檔頭其實早已探過,若非有十足把握,絕不可能報給蕭淙之。於是沒有任何思考,便指出了位置。
韓衝擰著眉,難得有了正經模樣:“嫂嫂,以我對飛火的估計,賊人不敢深入,只在礦洞入口不遠引爆了飛火,如此,洞樓坍塌,深處卻未必塌方。咱們只需挖通這一段,必能見分曉。”
元綺點頭,又低聲對韓衝道:“韓將軍,對方在軍中有人,我不過有些銀錢,只能拖住一時,還得靠你為淙之鎮在此處。”
韓衝當即領會:“嫂嫂放心,我這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