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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你行。&rdo;年含這回真的有點生氣。
林默函用蒸餾水給柳棉洗傷口。年含乖乖地站在一旁看著。柳棉坐著，感到腳上冰冰涼涼的辣，年含盯著柳棉的傷口眨巴眨巴。
&ldo;小含，你安靜的時候真讓人不習慣。&rdo;林默函邊給柳棉擦藥邊對年含說。
&ldo;不習慣你就別在這兒呆著。&rdo;年含又推了林默函一把，林默函的手一抖。
&ldo;啊!&rdo;柳棉失聲。
&ldo;糟，我把痂碰掉了。&rdo;林默函白了年含一眼。
&ldo;啊，血!&rdo;這回輪到年含大叫，聊得火熱的人都回過了頭。
&ldo;大驚小怪!&rdo;林默函轉回頭，&ldo;怎，怎麼會是黑色的?&rdo;他驚恐地看著柳棉，柳棉低下頭看見傷口汩汩地流著黑色的血。大家全都圍了過來。
&ldo;小含，你好倒黴哦，生日party上竟發生流血事件，而且還是黑色的血。&rdo;柳棉看著年含笑。
&ldo;會不會是中毒?&rdo;從人群裡擠出一個女子，長發，古銅色面板，鼻子高挺，唇厚，丹鳳眼，有一股成熟女人的味道。
&ldo;不會。&rdo;林默函肯定地說，&ldo;裕靈，你過來幫我一下。&rdo;
&ldo;好。&rdo;那個女生應了一句。
柳棉&ldo;嗖&rdo;地站起身，臉色變得很難看：&ldo;不了，我去醫院檢查一下，你們繼續。&rdo;柳棉迅速沖向門口，紅地毯上留下一條血跡，&ldo;小含，對不起了，再見。!&rdo;
&ldo;我送你。&rdo;林默函未能在柳棉關門之前讓她聽到。
柳棉讓司機開車的時候，看見林默函站在門口，她以為自己看見了父親，她覺得他真的像父親柳棡。
五
柳棉沒有去醫院，她徑直回了家。
柳棉將臥房的窗簾放下，關緊門，製造出一個暗室，她蹭掉鞋一頭栽到床上，然後床單和被子就被染了一層血。柳棉不管不顧，蒙起頭，閉眼就睡，她覺得今天真是不安分極了。
高考一結束，柳棉就去做了手術，她的右臉神奇地變得像左臉一樣驚艷，於是在其後的告別會上她以驚人的美貌得到了其他人的青睞，於是柳棉得到了更多的關心和愛護，於是在大學四年裡她肆意揮霍她的青春和美麗，肆意揮霍她的情感，她實在是壓抑了太久。
然而現在，她需要重新審視她的生活，她要仔細考慮她的未來，26歲，不小了，女人的青春總是很快逝去，很快就繁華不再。想到這，柳棉的思想開始變得空白，她覺得今天所有的細胞都極不安分，她覺得混沌極了，她覺得記憶的某部分正蠢蠢欲動。她緊緊合著雙目，她不讓自己去想，她需要安穩的睡覺。
然後，她真的睡著了。
六
朦朧中，柳棉看見父親柳棡向她走來，然後母親裕靈出現，帶著柳棡走向另一個方向，接著一輛卡車沖她駛來，她看見柳棡捻動了一下手指，車子歪到一旁，車尾狠狠碰了一下柳棡，柳棡死去，倒在血泊中，他的臉朝著柳棉，眼睛瞪得很大，右手伸向柳棉，似乎有什麼話要對她說。然後她看見母親裕靈埋葬了柳棡。天空劈下一道閃電，柳棉驚恐地抬頭，她看見那個和母親有著相同名字的女人衝著她笑。
&ldo;鈴鈴鈴‐‐&rdo;電話鈴響，柳棉驚醒，房間裡很黑，她憑著感覺摸到電話機。
&ldo;餵。&rdo;
&ldo;柳棉，你個王八蛋，我生日你居然送我一疊冥紙，你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