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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到我那裡而說的一長串理由。
那晚我們聊到大學的一些往事,又聊了聊各自的工作和生活近況。她忽然問我,“你知道‘姓氏’的‘氏’,另一個讀音是什麼嗎?”這個問題還真把我給難住了,我只好說不知道。她說,“念feng,我有個朋友叫張氏山。”我笑道,“不是普通朋友吧?!”她告訴我這個張氏山是江蘇人,在北京武警某部隊當班長,她和他是在王府井逛街時相撞而認識的。“他上個月回江蘇結婚了,他本來不想娶哪個女孩的,可那女孩到北京來找他,並以死相逼,他是那女孩的初戀男友。”“他把那女孩送到醫院後依然在猶豫是否娶她,可那女孩躺在病床上說了一句話——我把我最珍貴的都給了你,你就這樣不負責任嗎?”我看著蘇譽的臉,她好像很替她那位朋友不平,我問蘇譽,“你想過沒有,那女孩也很可憐啊,你同情那女孩嗎?”她說,“不,我同情張氏山!那女孩怎麼能以那種事要挾男人呢,太荒唐了!”“至少她很愛你那位朋友。”“所以她更不應該以那種事為要挾呀!一個女孩只有很愛一個男人時才會把自己交給那個男人,這是很幸福的事情。”蘇譽說後半句時低著頭,語調很緩,像是在思考什麼。我本想說,“也許‘第一次’對每個女孩都具有非比尋常的意義吧”,但轉念一想,和一個只是普通朋友關係的女生探討這個似乎不太合適,於是改而言道,“也許初戀難以忘卻吧”。蘇譽卻說,“初戀也只是一段歷史,一段情感歷史而已,從愛過到不愛,我覺得張氏山沒什麼錯!”
那晚蘇譽睡我的床,我睡徐鵬那張床,他的被子和床墊都沒帶走。蘇譽躺在那張床上說,“你的床怎麼搖搖晃晃的,不會把我摔著吧?!”我只好到床邊把支撐床板的那兩堆磚又碼正了一些,當我直起身子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枕巾上有一小片報紙,那一小片報紙正挨著蘇譽的頭頂;我俯身去拿那片報紙的時候,蘇譽“啊”的叫了一聲,我問“怎麼了?”她說“沒事。”我轉身走向徐鵬的那張床,蘇譽在我身後輕輕地喊了一聲,“唐龍!”“有事嗎?”我再次來到她的身邊,她不說話,只是盯著我搖了搖頭。
第二天早晨我醒來的時候蘇譽正在爐子上煮著什麼,見我起床,她說,“今天早餐我們吃燒烤吧,我給你烤火腿腸!”那天早餐她只吃了一個煮雞蛋的蛋白和半根火腿腸,而我吃了三根烤得焦黃的火腿腸,兩個煮雞蛋外加她吃剩下的那顆蛋黃。那是我們在一起吃的最後一頓早餐。2002年有一次我回學校時遇到了她,她說她就要結婚了,“他是我們學校計算機系的一位師兄,人很好,你在學校時見過他的。”再後來她給我打過一次電話,說她和她老公在回龍觀買了一套房子,歡迎我去坐坐。我一直沒去,後來我去了浙江,我和她也再沒了聯絡。
往事2000(之三)
2000年春節返京後,我和徐鵬租了學校附近一間農民的平房住了下來。在那間不足10平方米的屋子裡只有一個破衣櫃和一個搖搖晃晃的桌子。我睡的那張床是大學時一位校友去年年底離開北京時留給我的。那床也有點搖晃,為了不至於在夜裡人仰床翻,我在床的邊沿壘上了兩堆磚頭。春節後的北京依然非常寒冷,白天我和徐鵬出去各自找工作,晚上回來後用一個燒蜂窩煤的爐子炒菜作飯。我們的每頓晚餐都是一起做、一起吃。雞蛋胡蘿蔔湯是我們最常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