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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冽嚥下一口水,雙手擺在隨時可抽出槍枝防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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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藏在肋骨之下的心臟,沉重且緩慢地跳著。身處在一片靜默的環境下,鄭冽彷佛只聽得到他們低低的跫音,以及自己隱隱如雷聲的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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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雙腳踏上城鎮的街道後,縈繞整個周圍的詭異氣氛,似乎更加深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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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紫王推開一間民房的門扉,支身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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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冽本以為紫王這是貿然闖入,直到對方似乎在民宅內巡查了一遍後,他走了出來,對著所有隊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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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傢俱還未蒙上灰塵……看來,這裡是不久之前才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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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砂蠍一族最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竟能讓他們拋下原本的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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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一手拄著下顎,鏡片下的目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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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這裡曾受到什麼樣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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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間民房前的鄭冽,一邊說道,一邊向身後的同伴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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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這間民房有被火燒過的痕跡。左手邊的那一間也是,外牆上則殘存著許多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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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冽指著她所發現的種種,對著身後跟來的同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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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正前方,斑駁的紅色瓦牆上,有著一條怵目驚心的焦黑火舌殘跡。在鄭冽的左手邊,米白色水泥牆上,則有好幾發殘留下來的黑色彈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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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砂蠍本身的內鬨?印象中,砂蠍一族的天性本就容易自相殘殺,這說不定是他們自己鬥爭下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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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過眼前的景象後,白琅提出自己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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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不可能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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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驍湊近殘破的外牆,皺著眉頭地定睛細看,「就我對砂蠍的瞭解,雖然他們有自相殘殺的天性……但是,砂蠍是聚落族群,對於居住同一聚落同一批人而言,他們比誰都還來得團結。這種大規模的鬥爭,只會針對另一個對立的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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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驍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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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聚落跟聚落之間,自從簽定了互不侵犯條約後,這種事便再也沒發生過。所以,這絕不可能是自相殘殺所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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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看來,你對砂蠍一族的瞭解遠超乎我預期,真讓我開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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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推了推眼鏡,鏡片折射出一道冷光,讓人看不清藏在底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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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驍沒有回過頭來,依舊是深鎖著眉頭、看著那些驚心的戰後痕跡,低低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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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曾在烏爾經歷過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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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多說下去,也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