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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攤渾水,是千萬趟不得的!
胭脂水粉是根據古方製成的,相當費工夫,十幾天了才得了這麼一小盒,許臻娘拿在手上都有些不捨得用了,可是想著臉上厚厚的一層黃粉,她覺得還是聽許汀的比較好。塗著這麼多粉,冬天還無所謂,現在天氣一天天的熱了,敷在臉上難受得緊。她已經難受了幾年了,可不想一輩子這麼難受下去。
於是,第二天,她出門買菜的時候,便跟一些關係比較好的大嬸大媽們誇耀了一番許汀的聰明孝順,又從懷裡掏出那個精美的小盒炫了一圈,引來一片羨慕的眼神。接著,她又去了綢緞鋪子,在買了一些料子後,當然又順便誇一下自家的乖孩子以及乖孩子給她做的胭脂。
在街上轉了一圈後,許臻娘勝利完成任務,得意洋洋的回了家,並手舞足蹈的講了街上眾人的反應。
“那些人眼裡可羨慕了,背後卻又說壞話,說我就這副樣子了,擦再多的胭脂都美不起來,我看啊,這都是她們羨慕嫉妒恨的具體表現。”許臻娘一口氣說完後,喝了一杯茶,又擦了擦嘴角,“這下我宣傳是打出去了,許汀,接下來要看你的了。”
許汀心裡打著鼓,臉上卻極為鎮定:“這樣,姨姨,我先給你把把脈,看看能不能給你開幾副內服調理的湯藥。”
許臻娘一蹦三尺遠:“可別,是藥三分毒,我才不要吃湯藥。或者,你想幾個食補的方子?”
許汀少年只想去撞牆了:“姨姨,我是大夫,不是廚子啊!”
“我不管,藥食同源,總歸我是不吃藥的。”許臻娘一拍桌子,顯現出一家之主的氣概,以及她諱疾忌醫的本性。
“唉!”許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回房讀書想法子去了。
藥鋪子生意還算是紅火,許臻娘也都認熟了一些常見的草藥,自從她洗手不幹穩婆了以後,站櫃檯的人就變成了她,現在,就連花花也會對著藥櫃子,“白芷,防風”的唸叨了,弄得許多客人就是要逗她。
當然,掃地擦桌子這種粗活,全部由諸夏代勞,他也樂顛顛的。常年只有婦孺的藥鋪子忽然來了這麼個壯年漢子,自然引得大家注意。
“喂,許婆子,這位諸相公不錯啊,好眼力。”隔壁衚衕的蔡婆子拿好手上的藥包,神秘兮兮的拉一拉許臻孃的胳膊,“我都聽說了,你可有一匣子漂亮的水粉,這就對了,女人啊,就是要打扮打扮!”
許臻娘無奈的扯出一個笑:“哪裡,還不是我家許汀,不知在哪本古書上看到這個方子,非要我打扮起來,都不知道有沒有用呢!”
“好歹是孩子的一份心。我看啊,你家許汀現在越來越懂事,將來是個有大出息的,過兩年你再給他找個媳婦兒,你就安心享福吧!”
“是啊,到時候我可就熬出來了,等著給他們小兩口帶孩子唄!”
“對了,你有沒有合心的姑娘?你可要提前下手,好姑娘可都要給別人定走了!”
“嗨,我這裡忙得夠嗆,哪裡還去打聽人家姑娘。對了,老姐姐,你可有認識合適的姑娘?不求模樣怎麼樣,只要脾氣好賢惠就成。”
“行,我回去幫你相看著!”
蔡婆子一口答應著走了,諸夏好奇的湊過來:“都說什麼呢?”
“沒什麼,託付她看著,有沒有什麼好姑娘,許汀也這麼大了。”
諸夏皺皺眉:“許汀才幾歲啊,我可是一直到二十上頭,才說的上媳婦兒的。”
許臻娘橫了他一眼:“切,別把你跟許汀比。你那時候又沒有什麼親人,現在許汀有我呢,我當然要為他打算。”
諸夏被那一眼弄得心裡癢嘻嘻的,有個人管著他,這種感覺真好。他撓撓頭,嘿嘿一笑:“那個,這天氣看樣子要下雨,我去把柴火搬到高點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