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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司機的聲音,奏子反問說:&ldo;你說什麼?&rdo;
司機問她,從新宿到五反田要走哪一條路。
奏子回答說:&ldo;你看著辦吧。&rdo;
到達酒吧時,冰風暴的藍色霓虹燈已經熄了。
一點四十分。以前未步曾經提過,星期一深夜,客人會愈來愈少,通常會在兩點之間打烊。
付了深夜加三成的計程車費,奏子走下通往酒吧的樓梯。
然而,站在門前時,發現店裡還有客人。
聽到奏子進門時,門上響起的鈴聲,站在吧檯裡的未步轉過頭。就好像是她肩上的刺青,那個自由鐘響起。
&ldo;對不起,你等一下。&rdo;
未步面前的男人扭著身體,正在喝生啤酒,完全不在意身上鼠灰色的西裝已經皺成一團,眼鏡後方是一雙小眼睛。
rat,奏子想起達斯汀霍夫曼在&ldo;午夜牛郎(idnight wboy)&rdo;中扮演的那個角色。乍看之下,好像四十多歲,但他有一頭好像染過似的烏黑濃密的頭髮,或許年紀更輕吧。
&ldo;小池先生,我很高興你每個星期都來捧場,但每次都在星期一最後點酒時間才出現,我也很傷腦筋耶。&rdo;
或許是熟識的客人,未步直言不諱。
&ldo;那有什麼辦法?我負責客戶的投訴,星期一必須在電視臺留到深夜。&rdo;他的語氣很忸怩,眼神卻很堅定。
&ldo;那就星期二再來嘛。&rdo;
&ldo;星期二不行,我和老婆約好,要早一點回家和她上床。&rdo;
&ldo;不然星期三也可以啊。總之,星期一的這個時間我們快要打烊了。不好意思,請你回去吧。&rdo;
&ldo;不是有客人才剛進來?&rdo;
&ldo;她是我朋友。&rdo;
奏子決定坐在裡面的桌子座位袖手旁觀。名叫小池的男人低頭彆扭地說:&ldo;好啦……&rdo;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從錢包裡抽出兩張一千圓紙鈔,用力放在桌上,大叫著說:&ldo;不用找了。&rdo;
&ldo;既然要來喝酒,就不要喝醉了才來。&rdo;
&ldo;我每次都是先去其他店把自己灌醉後才過來。這裡的酒很貴耶。&rdo;
&ldo;哪裡貴?完全是行情價。謝謝光臨,路上小心,別在樓梯上跌倒了。&rdo;
看到未步終於把客人送走了,奏子坐到吧檯前。
&ldo;他在電視臺上班,每星期一的這個時間,他都會來光顧。&rdo;未步苦笑著說,&ldo;他明知道星期一的這個時間,那個金頭髮的傢伙要去參加樂團的練習,要早走一步。&rdo;
&ldo;他是特地來找你的。&rdo;
&ldo;他每次都喝得爛醉。真沒禮貌……你要喝什麼?&rdo;
奏子的臉通紅,未步似乎察覺到她剛喝過酒。
&ldo;給我水就好。&rdo;
未步拿出冰得很徹底的礦泉水。
未步隔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點了一支煙,吐出的第一口煙充滿憂鬱。她的臉頰似乎瘦了一圈,好像大病初癒。&ldo;你很累吧?&rdo;
&ldo;對啊……&rdo;
&ldo;應該沒受傷吧?&rdo;
&ldo;至少臉上沒有。&rdo;
言下之意,似乎看不到的地方受